张狂妄，在我记忆里，左柯是个谨慎的人，他当时那样，完全不像他。”
闻言，楚卿怜的脸色阴沉了几分，脸黑的如同锅底。
不对，有些不对劲。
楚卿怜眯着眼睛，手指不断收紧，肩膀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
好半天，楚卿怜才道：“左柯……是左柯么？”
“什么？”
这话云里雾里的，白芷听得有些迷糊，眼神茫然看着楚卿怜，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卿怜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白芷你睡，左柯是真的左柯么？我觉得我们从出潞城开始，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不是楚卿怜太过敏感，而是她真的感觉，出潞城之后，他们先被追杀，到京城又因为旧城旱灾瘟疫。
然后……旧城的中毒人又消失，这些都不在他们的控制中。
而这些串联起来，都跟西域人和楚秀秀有抹不开的关系，真的不难不去想这些。
“姐姐的意思是，真的左柯没有来？可那日我检查过了，确实是他。”
“若是太子妃出面，有几个人能认出我？”
闻言白芷哑然。
楚卿怜哼笑两声：“况且是多年不见的人，在你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你还有心能辨别出他是不是真的？”
白芷垂眸，这话说得没错，当时她很愤怒，只想着杀死左柯，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恨意，并未不能完全保证那人就是左柯。
经过楚卿怜这么一说，她也想到了一个细节。
她小时候记得，左柯有个下意识捋头发的动作，而且是五指并拢的，可那次却不是，那次他翘着三根手指，这种娘气的做派，是骨子里带来的。
该死，她竟然忘记了这些！
“看来你应该有了自己的判断，太子妃的事情，让阿昭去调查，这几日你不要回府了，跟我调查楚秀秀，务必尽快弄清楚她的目的。”
白芷点点头，立马让人去传消息。
而此时，太子妃也回到了府上，看着空落落的院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人果然不容易满足，明明都已经在秦昭的身边，自己竟然还觉得不够，想要更亲近些，若不是怕秦昭发现，自己又怎么会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呢？
院子中的景不错，可她看着，却很讨厌。
这都是楚卿怜做的，让秦昭看着，秦昭永远都不会忘记，既然自己已经成为楚卿怜，那就要改变这些。
太子妃拧着眉，叹了口气，命下人找工匠，指挥着将楚卿怜搭建的小亭子和花草摧毁。
楚卿怜，你人都已经走了，最好什么东西都不要留下，秦昭是我一个人的。
看着已经破碎的亭子，太子妃攥紧的手指戳得掌心生疼，而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你放心，清明寒食少不得你，而秦昭的以后，就和你彻底没有关系了。
下了早朝的秦昭回到家中，看着被拆去的东西，眼睛冒着火气，他极力忍着，才没有爆发。
这是卿怜做的，她怎么敢，她这是要将卿怜的东西都彻底抹除么？
秦昭深呼吸着，好不容易才挤出笑容，他……很想杀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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