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以前多费些周折,但我还是赢了。”杀手幽幽道。
跟以前的几次一样,他毫发无损。
几乎毫发无损。
几乎。
想到这里,洛桑二世的声音黯淡下去:
“我杀了他。”
循着华金传授的那一招“凯旋击”,他一剑砍进了黑剑的头骨。
贝利西亚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上的卷烟,表情复杂。
洛桑二世轻轻闭上眼睛。
“然后,他就动手了。”
“他?”
洛桑二世缓缓点头。
“他。”
他。
血族杀手嘶哑开口,语句里蕴藏着难以觉察的悲哀和遗憾:“特恩布尔。”
贝利西亚既不意外也不动容,只是一言不发。
“本该倒下已久,人事不省的特恩布尔,重新站了起来。”
【瓶中非酒,民血而已。】
在他的背后,传奇的老帮主悄然拾起对手掉落的,那把黑色的怪剑。
挥向他曾经最好用的杀手。
“我猜,他之前只是假作不敌,只为等我和黑剑两败俱伤。”
洛桑二世冷笑道:
“或者按老特恩布尔的说法:我该和黑剑‘同归于尽’。”
贝利西亚低下头,发出果然如此的释然喟叹。
“以你的能耐,不会就这么着了道吧?”
当然不会。
“因为你暗中下毒的事,我知道他不信任我,即便在战斗中,也对他的偷袭早有提防,”洛桑二世轻嗤道,“第一击,他没成功。”
洛桑二世身上的锁链轻轻响动。
“我试着告诉他,无论他是为什么这样做,他都老了,已经不是……至少不再是我的对手了。”
杀手表情悲哀。
哪怕极境之选,也会为年岁拖累,被衰老击倒。
或者更可怕的……
向命运屈服。
贝利西亚没有说话。
“他没听我的劝告,只是继续动手,于是我不得不反击。”
血族杀手睁开眼睛,目光死寂。
“但我低估了……他杀我的决心。”
也低估了特恩布尔对他的了解。
低估了老帮主愿意付出的代价。
更低估了……对方手里的炼金球。
那颗不知道是从哪家大势力手里拿到的,珍贵炼金球。
“于是我输了。”
杀手目光涣散。
他护住了头部,但炼金球炸出的无数锋利破片,几乎将他的内脏统统击碎。
洛桑二世捏紧了拳头。
但他不甘心。
真不甘心。
贝利西亚轻声叹息:
“然后顺理成章,你用了那枚源血。”
出乎意料,洛桑二世矢口否认。
“不,那时我的半个身子都被炸烂了,连手指都动不了一根。”
他早已无力回天。
遑论饮下源血,逆转胜负。
他只能无助地躺在泥地里,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和内脏,都随滂沱大雨一道流逝,永不复还。
杀手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投向贝利西亚。
“反倒是特恩布尔,作为胜利者,他从我的护腕里搜出了那枚源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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