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老李对他照顾颇多，吴信一直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尽管自己最后转业到了其他领域，但他仍然把老李当成自己的老师，逢年过节时都会上门去拜访。
坐在老李周围的研究员们也都是老面孔了，他们认出了面前这位当年的小实习生，点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师，你们这是来c市出差吗？”吴信的目光落在荀亦身上。
在这中年人群聚的饭桌之上，荀亦这唯一的年轻面孔实在是太明显，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吴信这两年里和老师交往密切，对老师家里的家庭成员也都心里有数，之前老师还和他抱怨过他们家小辈里没有女孩这回事。
这位姑娘应该不会是老师家里的亲戚。
吴信试探着开口道：“老师，这位是您新收的学生吗？”
比起亲戚，是学生的可能性更高。
他刚才还听见他们在讨论文物修复的事情的，应该是老师的学生没错了。
老李哈哈大笑两声：“这你可就说错了！”
他抬手拍了拍荀亦的肩膀：“要是她是我的学生，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老李这两句话把吴信给说蒙了。
这姑娘什么来头啊？
没等他开口询问，被他撇在一旁的林导几人忍不住了。
“吴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呢？”领悟到眼色的助理率先开口道，“林导还在等着你呢！”
“小赵！“林导状似不喜的呵斥了一句，“你这是说什么话？”
“人家小吴有自己的自由，还不许人家和老师打两声招呼吗？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没礼貌了，小吴年纪不大，难道你也一样吗？”
“对不起啊，吴先生，我这人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助理顺着林导的话道歉。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倒是挺完美。
吴信那因为见到了老师而轻快起来的心情顿时又窝火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以为他听不懂他们的话吗？
就连对人情往来不怎么精通的研究员们也听出了双方话中的火气。
老李眉头一挑，这老东西想干什么？想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学生？
他老神哉哉地开口道：“这位导演，你可别怪我多嘴，这助理说话不过脑子对你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一把年纪了，说话这么不懂礼数可不行啊，这就有点没教养了。”
老李看似是在说助理，话锋却直指林导。
能让老李说出一把年纪这个词的，当然不会是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助理。
对面的一行人中，能当得起这个词的，也就只头上渐生白发的林导了。
向来被人高捧的林导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刺过，在剧组里他是说一不二的暴君，出门在外也有投资人挥舞着钞票来捧他。
许久没被人暗讽过的林导怒气高涨，正想开口时，站在他身后的助导暗暗拦了他一下。
他开口赔笑道：“我们这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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