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太子那副德性,太子又不喜他最受宠皇子的名声,两人私下见了都总要“刺”上一两句,背后送个白眼的,碰上这种严重的事情,又在这个时候,两人还不结下怨来。
“你以后收敛着点,他毕竟是太子,背后少说话,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你就毁了!”
“哼,四哥是怕我毁了,还是怕他毁了?”胤祥眼睛一瞥,自顾自坐下背朝着人,“四哥就是偏心。”
“……哪有?”
胤祥知道自己船上的安全,在胤禛面前也不遮着掩着,“四哥你处处为他想着,怕他怠慢了皇父、怕他过度盘剥内府、怕他骄奢淫逸,可你看他呢,哪像个样子,哪像个太子,将来这大清国就要交给他吗?!”
“噤声!”胤禛瞪了他一眼,果断压制,声音却有些闷闷不乐,好半天才舒展出一句话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胤祥本正伸手去拿茶盏,听这话却顿住了,起身走到他面前,肃容扳着他两肩,眼中的光竟有些看不清色泽,只声音冷冷的,像铁铸的寒锋,“四哥,你跟我说过,一切理由都是借口,没有人能将自己的错误推得一干二净。眼下自己却忘了吗?”
胤禛看着十六岁的少年站在咫尺之间,正经的有些陌生,一时恍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伸手覆住肩上那只手,紧紧的握住,从肺中努力挤出一口气来,穿过所有块垒虚障,像要把一切的挂碍琐碎一起涤荡出去,整个人都轻快不少,甚至轻快明晰地有些眩晕。
“四哥知道,是我执著了。”
胤祥一下子眉开眼笑,松开他又去够案上的清酒,另一只手却翻手被兄长拽住,紧的有些生疼。
“那你又意欲何为?”胤禛寒目订在他身上,言语仿佛戏谑,声音却一点笑意也无,“觊觎珪鎏?”
胤祥身子紧了一下,被胤禛握着的手有些僵硬,但立刻回暖了,“四哥玩笑话,祥弟像是这等糊涂人吗?汗阿玛纵是再宠爱我,承平之事,也绝不会真的考虑我们这些小阿哥的……”
“那……”胤禛看着胤祥手里的酒杯在空中缓缓划过一道弧。
胤祥却不答话,牵着胤禛的手指,蘸进了清醇的琼浆玉液。
胤禛挑了挑眉。
看着骨骼清瘦的少年人用纤细的手握住自己的,慢慢张口,露出粉红的舌尖,面容整肃的从自己指尖上轻轻滑过,顺着粗糙的指掌纹理,将缓缓流淌的醇浆含进口中。
胤禛觉得从指尖的酥麻到手臂,再带动着全身发出轻微的颤抖,或许说着有些矫情,但他发自真心的想让这个孩子平安喜乐,而不是再一次卷入这一场惨烈的斗争,可他自己,却似乎已经做出了抉择。
“……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少年清亮的声音打破一瞬间的困顿肃杀,“所谓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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