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鬼知道宋修良那种刚毕业只有学问没有经验的半吊子究竟是经历过多少病患才能练到如今“小有名气”的地步……
刚培养起来，被挖走了，逮谁谁抑郁。
对此，墨筠感同身受。
“这不，”澎于秋倒是客客气气的，“能够捡到现成的，也是一种本事。”
“阮砚呢？”墨筠无语地问。
“他刚接手工作，一时半会儿出来不了。”澎于秋道，“不过，我们那儿都知道是你把阮砚弄来的，所以基本都对你的存在表示好。”
当时很多人听闻此事，各种收买牧程想要到墨筠的微信，牧程喜滋滋地得到了一大堆的好处，但给了微信账号后，墨筠一个没加，众人很失望，一个个地去约牧程去操场切磋，那两天牧程被揍得死去活来的，以至于现在对墨筠怀有难以想象的尊敬。——因为墨筠一声不吭能让全对战士跟他反目成仇。
墨大佬，惹不起。
“是吗？”
墨筠虽是问了一句，但神情间的漫不经意，表示她此刻对这事并不好。
澎于秋犹豫了下，始终没有对这件事再详细解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尽管，他很想找一些轻松的话题，降低此刻因等待而产生的焦虑感。
不可否认，当墨筠介绍陈路的身份时，他的心态稍稍发生了变化——他不想让一个曾做过跟他们一样的事的英雄在这种地方牺牲。
这会让他很愧疚。
有的时候是这么怪，当你觉得一个人跟你没有关系的时候，无论对方遭遇再痛苦的事，也可以保持旁观者的心态，充其量是同情，然后感慨一下不幸。但是，当你知道这个人跟你多少有点联系后，感觉不一样了——会很在意。
最起码，澎于秋现在是。
这时，门被敲响。
门本没关，墨筠跟澎于秋一抬眼，见到护士探头进来，通知道：“她醒了。”
墨筠跟澎于秋对视一眼。
然后，不约而同地起身。
两人来到隔壁沈惜的房间时，沈惜正坐在窗户下的椅子，这个地方天气有点热，她穿着一件长袖和牛仔裤，坐得很规矩，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修养。
这一个月来，本来偏瘦的她，此刻只剩皮包骨了，连容颜都苍老了好几岁，坐在风里，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
他们一进来，沈惜抬眼朝这边看来。
澎于秋她是有些眼熟的，但被澎于秋的视线一盯住，她浑身很不自在，于是一瞬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然后，她看到了墨筠。
曾经见过几次面，甚至救过她的墨筠。
一瞬间，沈惜觉得自己僵住了，浑身血液凝固，呆愣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墨筠，却又极力地想摆脱墨筠的身影，于是她左顾右盼，神情甚是紧张。
“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找事的。”
一眼看出她的心态，墨筠直截了当开口，打消了她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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