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瓶盖给拧开，然后往墨上筠跟前一送。
“就这样？”墨上筠掀了掀眼皮，似乎对季若楠的不尊重行为很不满。
卧槽。
季若楠嘴角狠狠一抽，低下头来，道：“请喝水。”
墨上筠这才满意地将矿泉水给接过去，然后仰头喝了两口，之后就随手放到一边了。
盯着那瓶矿泉水看了几秒，季若楠实在是想不通——她刚刚怎么没往矿泉水里放毒呢？
连她都觉得，让墨上筠存活于世，简直是在作孽。
损失了绝佳机会的季若楠，扼腕叹息着，往后退却了几步。
一旁的陈宇虽然只是看着，没有参与到应对墨上筠这磨蹭挑剔的行为中来，但光是看着就是满肚子的怒火。
这么多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始终没见过墨上筠这种会作妖、能气人的！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我们部队挺不错的，想让907的教官长长见识。”墨上筠笑眯眯地，倒是挺诚恳地说，“正好我们教官都在偷懒，这次行动没有人指挥，陈教官这几天估计也累得慌，现在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听听战况。”
没人指挥？！
陈宇的眼睛都瞪直了。
这么大一场行动，没有教官指挥，全靠学员自发行动？！
怎么可能！
从陈宇严重看出了质疑，墨上筠耸了耸肩，一副爱信不信的姿态，倒也没有跟陈宇解释什么。
如果让陈宇知道，gs9的教官在此次演习里，全程都没有参与指挥，反而一个劲地给学员们添乱，那陈宇的脸色估计会更难看，遭受到的打击几天几夜都缓不过来。
不过，她相信——陈宇会知道的。
毕竟她还往gs9的指挥部送了四个“间谍”——哦不，是俘虏。
阎天邢肯定会适当地跟这些人透露一下教官们的日常生活。
“陈队。”
季若楠喊了陈宇一声。
她是希望陈宇听墨上筠意见的。
演习到尾声，红队实在是输得太难看了，如果到最后关头连指挥官都牺牲的话，那这场演习就输得太彻底了。
这对整个907都不好。
而且，季若楠相信墨上筠，如果墨上筠本就是抱着“跟陈宇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那一开始就动手了，不会磨磨蹭蹭地等到现在。
墨上筠做这一切，大抵也是有她自己理由的。
尽管做法确实很让人恼火就是了。
陈宇拧拧眉头，最后僵硬地偏了下头，朝门口站着的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们去观察状况、通报消息。
妥协了。
季若楠松了口气。
墨上筠满意地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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