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岸。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不能说。
打不赢的。
他摸清楚了唐繁星的性子，你强她就炸，你弱她就哄。她骨子里极其好斗，时时刻刻都等着别人主动挑衅。相反的，你顺着她来，她会比任何人都好说话。
程默觉得，他果然是个天生的人渣。
看到别人努力，竟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想着，将人拉进跟他一样的脏水里。
即便知道这样做不厚道，可他还是悄无声息做了……
“放学后，想去飙车么？我骑摩托车，带你全城兜风怎么样？”
果不其然，繁星水润润的眸子瞬间就亮了，像是夜空骤亮的星星，眨巴眨巴着，毫不犹豫点点头。
傻子，已经进陷阱了。
程默毫无心理负担。
带着繁星放学之后去飙车，骑着摩托车一路狂轰，转悠到晚上十点，然后又忽悠着繁星一起去吃宵夜。
两个负责繁星安全的保镖，真是日拓麻了。
他们只负责跟在繁星小姐身后，保护她不被人绑架伤害就行，至于多晚回去，他们管不着。
程默突然来这么一手，他们骑的都还是自行车，这他妈怎么可能追得上？
妈的，哪里来的坑逼，简直要命啊！
当天晚上，繁星吃完宵夜回家，已经晚上十二点。
只要不是夜不归宿，搞出人命，唐乐善不会限制繁星多晚回家。
飙车吃宵夜的第二天，繁星课堂上就开始打瞌睡。
眼睛一闭一闭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瞅着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
努力想要将眼睛睁开，可就是睁不开呀！
程默勾唇轻笑。
目的达到了。
没错，他就是想一步一步将人带坏，带得跟他差不多。
搞学习干什么呢？
有意思吗？
还不如跟他一起堕落。
他真是厌恶极了她手里那些书本，他妈的，浪费她那么多精力做笔记，还不如把时间空出来睡觉。
搜神号看到程默脸上诡异的微笑时，心里总觉得毛毛的。
它感觉那个笑，有一丢丢的变态，反正不太正常。
自那之后好些天，程默每次中午休息和快到放学的时候，就变着花样唆使繁星出去浪……
“我知道环城马路那边，有一家老冰糖葫芦店，你要不要去试试？”
“想吃鲜虾馄饨吗？我知道有一家味道最好的，飙车带你过去吧？”
“想不想去鬼屋玩？据说里面吓死过人，想不想去探险？”
“……”
反正不是吃，就是玩儿。
精准无比的把握住了小崽子，贪吃、贪玩、贪图刺激的三重本性。
而且程默怂恿繁星一起去浪，也完全不占用她上课时间，以至于就连搜神号都没看出来，他的险恶用心……
搜神号都看不出来，那就更别说繁星了。
周六。
小崽子平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都很萎靡不振。
简直就是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她好想，好好睡一觉鸭！
现在才8点，她昨天晚上一点半才睡。
可是她收的小弟，要带她去体验全国最长的过山车。而且赶早，还要趁着人少去排队。
“二狗，我小星星不行了。”繁星将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收一个太能干的小弟，好像也有缺点。
他太特别了，每次都有特别的事情，吸引她小星星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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