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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晚秋看到新闻的时候，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急急忙忙跑到公司，专门在会议室外面堵着慕锦年。
等一波一波的人员都散场出来，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没想到眼前看到的一幕，简直让她目瞪口呆。
慕锦年坐在高高在上的席位处，优雅地品者手里的一杯咖啡。
唐斌立在他身侧，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卑躬屈膝的男人。
五十来岁的年纪，两鬓似一夜新白。忐忑不安地看着桌面上放着的那一页文件，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往下落。
这个男人叫白伟山，白山集团的董事长，白婉莹的父亲。
“三少，这……这……三少，婉莹她不懂事，是我做父亲的没有教育好她。可是看在她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您……您就放过她，放过我们吧！”
慕锦年面色不动，随意地摇晃着手里的咖啡杯，一圈一圈，拉花早已泯然不见。
白伟山还在喋喋不休地祈求，“三少，婉莹这孩子都是被她妈妈惯出来的。您是不知道，当初她被送到孤儿院待了好几年，直到我跟她妈妈结了婚才被带回白家。她表面看起来特别乖顺，谁能想到暗下里会藏着这样的祸心啊？求您看在她妈妈出了意外，到现在还不死不活的份上，您就饶了我们吧。更何况那死丫头现在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了，三少，请看在我们白家和您父辈这么多年的交情——”
白伟山的话越说越多，越说越絮叨，最后听在慕锦年的耳朵里，简直就变成了一段聒噪的背景音。
他根本就没有在思考对方到底说了什么，而是一直在想一个被他忽略了很久的问题。
像白伟山这样，至亲至爱的人出了事惹了祸，他恨不能把自己洗到失忆，也不要受牵连的人，这世上还少么？
而程暖夕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程以书，能够为他争取维护到那样的地步。
她只是愚钝，只是圣母么？
不，一定还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慕锦年皱着眉，放下咖啡。
“程以书在哪？”
他转头看着身旁的唐斌。
“在k国。季语锋把他送到了当地一家高端的疗养机构。”
唐斌回答。
慕锦年突然转移的话题，令白伟山一时间不知所措。
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话可能都白说了，他两眼一眯，话锋一转：“对对了三少，说起那个叫程以书的小子，当年在咱家宴会上出的那幢事，慕家小姐实在太让人可惜了。婉莹千不对万不对，请您看在她当初帮慕小姐沉冤得雪的份儿上，就饶了她吧。她毕竟是第一个找到证据的，如果不是她，谁会知道程以书会是那样的畜生？”
“你说找到证据的第一人，是白婉莹？”
慕锦年深深呼出一口气，拧着目光往门口的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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