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都没睡,正在这彻夜长谈呢。除了预备做新郎官的留白被拉走上头去了,其他人全在。
看见他俩披着里衣狼狈不堪的进来,众人哄堂大笑。
章草、熟宣冲鹤哥、生宣一伸手:“愿赌服输,拿来吧。”
后两人不情不愿的往外掏银子,一边嘟哝:“不公平啊,你们两个故意赚我们……”
“这就显出已婚人士的优越性了,哈!”章草全无一点当爹的样子,把银子抛起来又接住。
刚刚坐定的两人听明白了,合着这伙人正在打赌他俩什么时候起床呢!
水墨看看旁边裹着被子缩在太师椅上的丹青,笑眯眯的这个瞅一眼,那个瞅一眼,脸色却已经白得很了。
“至纯,你送丹青进去。”
“我不嘛,师兄,让我待在这儿——我舍不得你们……”
“你现在不睡,晚上婚宴的时候还想不想上桌了?”水墨板脸。
丹青只好可怜巴巴的望着大家。舒至纯起身,连人带被子抱着送进房里去。
生宣看看大师兄:“丹青……究竟为什么病成这样?还有,他的手……问他自己,总不肯说。我们也不敢再问。”
“唉,此事当真说来话长……”
舒至纯把丹青放到床上,掖好被子,拉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哥……”
这一声“哥”唤得舒至纯心里酸甜苦辣,全搅和一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握着他的手不放。
最后轻轻道:“我不该走,不该走……如果我一直陪着你,也许……”哽咽起来。
丹青慌了,挣扎着起身:“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是我自己不好,我犯糊涂,我跟他赌气,我……”顿住。
“你终于肯告诉我了。”舒至纯叹道。仿佛怅然若失,又仿佛如释重负。
“……我听大师兄说,你是……从宫里回来的。”
“嗯。”
“他——待你好不好?”
“好。”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留下?”
“就因为太好了,所以不能留下。”停一停,问:“哥,做官有意思么?”
“你不把它当成官来做,就有意思了。”
丹青笑。哥也开始和自己打机锋了。
舒至纯沉默一会儿,道:“过两年我入朝,倒要看看他怎么个好法。”
丹青忽然想:“只怕甩不掉江大少那个拖油瓶。”没敢吱声。
困极了,舒至纯扶他躺下,看着他合上眼睛,睡熟了,这才回到前厅。
水墨正说到最后:“……这件事,有些关窍,只有丹青自己知道,咱们也不必再问了。如今只要他好好回来了,往后开开心心的,其他无须计较。就算是个大概,你们也能听出来,此事干系极大。都是自己兄弟,我想不用啰嗦什么吧?”
舒至纯接过话头:“丹青既然已经回来,东家只怕要把南边的生意重新做起来。如今朝廷有广开边贸的意思,”转头对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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