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了没？”时锦问道。
“还没有。”
“那就先吃点吧，我先看会儿。”
时锦说着，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书，云汐目光稍移过去，才发现时锦看的是本曲谱，心中不禁觉得老师还真是对音乐痴迷到令人敬佩。
她没有太过矜持，餐桌上有几样小菜和一壶清酒，云汐不忌口，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凑合着吃了起来。
不过在喝了第一口后，她的眼神微亮，这就有点烈，但味道好到让她一个很少喝酒的人都想再来几口。
她不由得便多喝了两口，很快便俏脸微红，浮现出微醺之意。
“少喝点，会醉。”时锦忽然开口说道。
“嗯……”
云汐应着，但还是没忍住多喝了两口。
也不知是真的有点累还是酒的影响，云汐独自吃了会儿后，慢慢将手搭在桌子上，脑袋枕了上去。
她摘下了帽子，长发如黑瀑般留下，丝滑到令任何女子都会羡慕的地步。
云汐侧着头，看向那些用来装饰的红布丝绸，听着楼下传来的琴乐声，突然觉得其实这里即便舍弃女子卖身这档子事，也是能够作为一个休闲之地引来不少客人的。
“真遗憾……”
她红着脸嘟囔着，眼睛缓缓闭上，从妖尊秘境出来后云汐便没有认真休息过，她可能是真的有些累了。
还在看曲谱的时锦抬眉看来，察觉到云汐的气息逐渐平稳，也是颇感到意外。
这酒是专门给灵者酿的，其中用的材料即便是很多灵者喝了都会感觉到醉意，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这孩子酒量太小还是真的太过疲惫。
他转头看向一旁，稍稍眨了眨眼睛以做放松，口中自语道：“最近的这些曲子未免有些千篇一律，还是找个时间，自己写几首吧。”
他对于曲谱内的曲子都有些不太满意。
……
明明是在风花雪月之地，云汐却能够感受到所有的声音正在离自己而去，时间变得安静，她的身体很是放松。
渐渐的，交谈声、吆喝声、琴声、还有那倒酒声，又重新回到她的世界，她睁开眼睛，身上的疲惫消散了许多。
云汐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还坐在醉思坊中，这里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热闹，就是灵识或者耳力敏锐之人，或许会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云汐猛地坐起身，看着对面还在喝酒的时锦，有些丢人的说道：“对、对不起，老师。一不小心睡着了……”
时锦摇摇头，没有责怪也没有嘲笑，只是说道：“这酒还是得少喝。”
云汐看着桌上的酒壶，口中仿佛还回味着酒的香味。
“这酒是老师自己酿制的吗？”她问。
时锦说道：“衔春酒，算是一个实验品，味道如何？”
云汐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很好喝！”
时锦微微颔首，随手便是变出几壶酒：“那这些便送你了。”
“谢谢老师！”
云汐没有丝毫的客气，酒是真好喝，回头她让小鸢儿她们尝尝，说不定能再次看到她们喝醉后的窘样。
等云汐将酒收下后，时锦打量了她两眼，道：“不错，这次去妖域一趟，你收获不小。”
云汐解释道：“托老师的福，运气好了点。”
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妖尊秘境开启，她也找不到机会服用这修为丹，现在也达不到劫灵境。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看着时锦这般淡定的反应，云汐突然觉得，时长安能够有那般稳定的心境，或许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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