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壶。在座的也都是过来人,想起来小时候被爹妈追着灌凉茶的情形,均是了然于心。
“粉儿这段时间气色好起来了。”琴濯扇着手里茜色的丝帕,看着对面垂首端坐的人道。
粉儿就是陈记干果铺的新媳妇儿,嫁过来还不满三月,娘家就是对面开豆腐坊的,之前就常跟琴濯一块走动。
嫁到陈家之初,琴濯眼看着粉儿精神萎顿,打哈欠泛泪花的,就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可平常看他们夫妻俩还是和和气气的,粉儿父母也没有说什么,便掩着心思先没多管闲事。
粉儿冲着琴濯笑了笑,还是如往常那般可亲可爱,总是带着一两分的赧然羞涩。
琴濯想她是正如意,没有多言,听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斜对面的树荫底下,都是些卖小吃的摊贩,中午人不多,小贩们躺在长凳上休憩。
琴濯最喜欢一位阿婆卖的冰雪小圆子,夏日午后出来买菜都会来一碗。今日摊贩的边上缺了一角,阿婆的摊位空空如也,琴濯便问了一嘴。
赵嫂子抬头看了一眼,道:“是王家阿婆吧?她啊有几日没出摊了,听说家里出了事。”
琴濯不是多事的人,但听着是熟人难免有些在意,“上次就听阿婆的女儿要找人家,可是与这有关?”
“哪儿是找人家呢。”另一位嫂子好似知道些情况,摆了下手放低了声音,“王阿婆家的闺女是给人欺负了,听说对方还是有权有势的贵公子。对方家里去了人,想抬了阿婆家的闺女做妾,他们都不肯,正在官府闹呢。”
赵嫂子搭了句:“又是官家子弟,我看这事儿也悬。”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是官家子弟,官府也不能徇私才是。”
“说是这样说,可古往今来,又真的有多少天子与庶民同罪?”
赵嫂子的话让琴濯也陷入沉思,想着王阿婆家的事,心里多少不快。
她还去打听了一番因由,却越听越心凉,回家的时候都带着一肚子气,一进门砰地一声把手里的猪腩肉甩上了桌。
孟之微刚从房里出来,看到桌上那微微颤动的肉,没来由肉皮发紧,“这么生气,谁惹你了?”
“当官的子弟没有一个好东西!”琴濯冲着孟之微气呼呼道。
孟之微更莫名了,悄悄地把自己的凉茶给她分了一半,一边给她打扇,“大热天的这么大火气干嘛,喝口凉茶消消气,慢慢说。”
琴濯火气不减,把那凉茶倒回茶壶里,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又一拍,唬得孟之微都是一愣。
“那些光会吃半点本事没有的酒囊饭袋,仗着自己老子有几分官威,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简直就是土匪!”
琴濯骂的范围虽然宽了些,但是孟之微也听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反倒不似她那么义愤填膺,“原来是为这事,你也不必如此气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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