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凤儿愣住了，双眼满是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胡话。哼，臭男人，不碰便不碰罢！”
她冷哼一声，将脸扭过一旁，嗔怒的模样惹人怜惜。
莫凡亦是如此，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但是他不能动，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大概一刻钟，凤儿才再次开口说话，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却不再那么动听。
凤儿看着他，表情冷漠，好像换了一个人，声音亦变得空洞无物：“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
“为什么还要演下去？”
“因为我想她！”
“你想她，她就在面前，大可以前来摘取，如何能忍得住？”
莫凡眼神平静地扫过她：“因为你不是她！”
“凤儿”好像遭受晴天霹雳，愣在原地，千言万语最后汇作一句话：“你赢了……”
莫凡突然展颜一笑：“挺好的，要不然你再扮演一会，解决我心中思念。”
“凤儿”被拆穿之后，就变得十分机械化，目光无神：“既然你通过了考验，那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吧。”
莫凡耸耸肩，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内心一片平静。
“逃？！”
“为何要逃，眼前的一切不过虚妄。”
“看破了，便都不存在。”
说完，在“凤儿”惊疑的注视下，莫凡起身向大海狂奔而去。
“你在做什么，快停下，你这样会死的。”
莫凡置若罔闻，一心向前，就算肺部因为奔跑而快要爆炸，他也没有放缓脚步。
扑通！
莫凡像是一条鱼，从岸边高高跃起，精准地落入海里。
他双眼紧闭，身体不断地向下沉。缺氧的感觉像是魔鬼一样折磨着他，整个胸腔好似有火在燃烧。
但是莫凡没有任何挣扎，任由身体耗尽最后一丝氧气。
噗！
在生命流逝的最后一刻，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破裂，真气像开闸放水一般喷涌而至，浇灌着他干涸的身体。
莫凡再次睁开眼，眼前一片空白，在他面前漂浮着凤儿的虚影。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都是他魂牵梦绕的女生。
她张开嘴在说些什么，莫凡根本听不见，却在心里明白了她的意思。
“莫凡，当你醒来的时候，可能我已经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你好好活下去，努力修行，将父亲救出来，帮助人类度过这水深火热的年代……”
“你一定能做到的，你是我最棒的丈夫，我最爱的人！”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莫凡张开嘴，想要挽留，虚影却在逐渐变得黯淡，直至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莫凡已经相信了凤儿说的话，他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凤儿……”
莫凡呢喃着，意识沉了下去。
“凤儿！”
莫凡猛地睁开眼，大喊出声，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间豪华至极的房间里，周围灵气充足，安静闲适。
莫凡摸着脸上的泪痕，心里一片伤感。
他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蓬勃生命力，强大的修为都恢复过来了，他却完全提不起心情。
最后出现的虚影，好像就是凤儿在跟他作最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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