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四座震惊!
方娬更是苍白了脸道:“你……你胡说!”
袁逸礼答得从容:“是不是胡说,皇上派人去洛阳一查便是。”
方娬的眼睛不自觉地撑大,脸色瞬间灰白。
方婳亦是心跳不止,方娬曾婚配过他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方同应不会那么无聊将这样的消息传去金陵,是以她们姐妹轮换婚配袁逸礼之事应是秘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难道不知这些话当着太后与皇上说出来意味着什么吗?即便皇上信他,也难免不会被人诟病,他乃堂堂礼部尚书,有着大好前程……
她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玉策用力拉住她,朝她摇了摇头。她忽而就哭了,总是天真地以为能和他断得干干净净,殊不知到头来,她竟又欠他那么多。
太后本就生气方娬把容止锦说出来,此刻听袁逸礼这般说,她便理直气壮了,沉声道:“日后这种事弄清楚了再说,事关皇家颜面,别弄得不尴不尬!止锦,随哀家回宫!”
“姑……”容止锦略一迟疑,却被容芷若狠狠地拉了一把:“二哥,还不走!”
容止锦即便再不情愿,眼下也只好跟着走了。太后扫视了眼满屋子的人,不悦道:“全都散了吧,各自回宫去!”
“是。”众嫔妃齐声应了,陆陆续续地散去。
燕淇斜看向方婳,开口道:“玉策,送婳妃回宫。”
“是,娘娘走吧。”玉策的声音柔和,方婳却仍是定定看着地上的男子,他没有回身,就那样从容跪着。
远了,远了,直到再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袁逸礼才终于松了口气。╔╗
燕淇缓缓在敞椅上坐下,也不叫起,目光淡淡落在方娬身上,直言道:“妩儿有孕在身不好好在玉清宫安胎,净替朕考虑了,叫朕好不感动。”
方娬低着头,话语里透着颤意:“皇上,臣妾……臣妾也是听说……”
“听说?你听谁说?你的宫女?”燕淇浅笑着问,也不给她任何辩驳机会,话锋一转,道,“来人,将流儿拉下去,杖毙!既是不能好好伺候主子,留着又有何用!”
方娬大惊,流儿哭着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外头的侍卫已快速进来,押了地上的人便走。
方娬整个人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一侧,已有宫女跑上来扶她,燕淇的声音再次传下来的:“扶她下去,日后好好在玉清宫安胎,不该你管的事便不要管。”
虚软的身躯被宫女扶了起来,方娬愣愣听着燕淇的话,不该她管的……
何为该,何为不该?
她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她只知这一次输得那样惨,未能扳倒方婳,她还失去了太后那座靠山……往后,往后便只有她腹中的孩子可以依靠了。
厅内一时间安静良久,廊外风雨交加,这一夜过得那样不平静。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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