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地上一箱书，往楼走：“租房在哪里？”
“过两条街就是了。子你别搬，爸爸来。”沈海在后面叫着。
走到楼梯，沈渠犹豫再三，还是把藏在拐角的鲜花拿了来。
陆轻璧每天都会送花，但并不是每天都适合带回家里。如果李燕或沈海在家，沈渠就会把花放在屋外，等家长睡了再拿进来。
沈渠把花放到箱子里，再合上。他都要走了，留一束花在这里也怪怜的。
三辆搬家公司的车，分别运往三个地方。
沈渠得了地址和钥匙，便说：“我一个人跟车就行。”
沈海和李燕犹豫了一会，便道：“行，我子也十八了。”
沈渠的新住处确实挺近，一室一厅一卫，适合一个人居住。
他找洗漱用品和睡衣，换了被套床单，其他的东西先堆着，洗完澡打开讲课软件。
每周六晚固定一节课。其他时间根据日程调动。
沈渠在担忧那一千七百万的表，怕己讲课状态不好，便道：“打开你那边的摄像头，我看你做题。”
霍礼哀嚎一声：“我还是宁愿听课。”
沈渠：“听完不练题等于白学。现在翻开第198页，做第5、7、9道。”
霍礼悲伤地拿草稿纸，然后把摄像头的固定住。
啊，第一步怎变换来着？
不管，先把题目抄一遍。
霍礼开始笔，手腕露一截。
沈渠微微睁大眼。
霍礼戴的……就是那块星月表！
如果他花钱跟霍礼租三天，陆轻璧就不用买了。
沈渠不知道霍礼有没有“表不外借”的传统，局促地捏了捏书本。
“霍学。”
“嗯！我错了我不抄题目。”霍礼以为沈渠看穿他抄题目耗时间。
沈渠：“你那块表，不租给我几天？”
“啊？你要租我的表？”霍礼抬起手晃了一，“这不是一块普通的表。”
“我知道。”
这是一块1760万的百达翡丽机械表。
沈渠涨红脸，霍礼根本不在乎租借的钱，是他还是想争取一。
沈渠：“三万块钱租三天，你专业课我也以帮你免费辅导……”他为了研究陆轻璧的逆天市值，也花大工夫研究过经济规律。
霍礼震惊：“使不得使不得！”怎会有人用补课报答他！太恐怖了，是不是收了他哥的钱！
“我说这不是一块普通的表，是因为……”霍礼压低声音，“这里面有一段感人肺腑的情。”
沈渠：“……”
霍礼：“我哥送他前任的定情信物，前任还回来的时候，好家伙，直接往车轮底扔，表盘碾碎了，恰如我哥碎掉的心！”
“送到瑞士修复，前阵子才拿回来。我哥是良心发现，觉得每次揍我过意不去，把表送我了。”
“表借有缘人，如果你对这段情感兴趣，你继续听，听完我借你。”
沈渠：“……好。”
霍礼从他的美术家教第一天来他家穿什衣服说起，一直到分手那天多大的雨，整整两个小时。不想听课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沈渠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听，非常有耐心。
“说完了。”霍礼喝了一乐，“你地址在哪，我派人送过去。”
沈渠发了个地址，随后给霍礼转账三万块。
“钱不用。”霍礼心满意足地嘬乐。
沈渠也不勉强，将来另找机会还人情，感激道：“天的课不算，明天补上，晚安。”
“噗——”乐喷在屏幕上。
霍礼捏扁了乐瓶，他不该说爱情故事，应该讲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霍礼与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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