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九章 小吃涨价_我在明末当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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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自己,布满风霜的老脸全是企盼神色。

  徐国难的家就在前面街巷拐角处,平常无论多晚都要回家吃饭,只是认出精瘦老汉是守着小吃摊过日子的街坊刘伯,不好意思走开。

  见松木桌前冷冷清清只坐着两名食客,心中恍然,点头笑道:“好久没吃刘伯的荞麦老鼠,来一碗。”

  说着便走到松木桌前坐下。

  刘伯喜出望外,用皱巴巴的土布围裙擦了下手,道:“徐佥事是难得的贵人,老汉向您老拜个晚年,等会多放几只荞麦老鼠。”

  双脚不丁不八站在烈焰腾飞的铁锅前,端起炒好的萝卜丝和牛腩肉倒入冒出气泡的沸水,再把和好的雪白面团扯下一小块,用中指和食指在米筛上一摁一卷一拨,捏成“满背筛花,腹内两疤”的荞麦老鼠,扬手扔入沸水之中,手法甚是熟练。

  荞麦老鼠是浙江东阳义乌一带的传统小吃,由荞麦面粉混水捏制而成,杂以牛肉、萝卜丝、胡椒粉等各式佐料,滑软间带着甜味,极为可口。

  两名食客坐在桌旁吸溜吸溜吃得极为香甜,听刘伯称徐国难为佥事,目光相互碰撞,暗地都留上了神。

  徐国难出于职业习惯也扫了两人一眼,见都是四旬上下,身穿藏青粗衫,头戴土布灰帽,指肚结着老茧,应是常年劳作、日图三餐的走夫贩卒。

  东宁府市井多的是此类苦哈哈,徐国难并不在意,抬眼扫视小吃夜市,见游客虽众食客却少,大多数小吃摊稀稀拉拉坐着两三名食客,有的甚至没有开张生意。

  心中略感奇怪,沉吟问道:“刘伯,今天是大年十六,元宵节刚过,夜市生意为啥如此冷清?”

  刘伯站在铁锅前忙碌,信口答道:“呒办法,过年后粮价涨得像春天的风筝越飞越离谱,小吃价钱只能跟涨,食客大多舍不得多花铜钿,生意自然不太好。”

  说到这里心里打了个突,抬头瞧向徐国难,烟气蒸腾间见他笑眯眯坐在桌前,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略感放心,低头继续忙碌。

  一名糙脸食客听在耳中吃了一惊,用筷子扒拉了下荞麦老鼠,高声嚷道:“小吃涨价了么,荞麦老鼠多少铜钿一碗?”

  刘伯犹豫了下,嗫嚅道:“十文。”

  啪的一声,糙脸食客把筷子用力扔在松木桌上,面孔涨得通红,怒道:“以前是六文,怎么一下就涨了四文,你这老头乌心不乌心?”

  刘伯老脸胀得通红,抖着手道:“客官不打听打听粮价涨了多少,老汉算讲良心,那边的烧饼摊价钱都翻了筋斗。”

  糙脸食客黑着脸还想吵嘴,另一名矮壮食客拉了一把,道:“王老实,荞麦老鼠都已吃进肚里,还吵些甚么,快些吃饱走路,免得误了正事。”

  嘴巴向坐在旁边的徐国难微微一努,暗地使了个眼色。

  糙脸食客醒悟过来,不再开口讲话,只是舍不得十文钱买来的荞麦老鼠,几大口吞下肚,连汤水喝得一干二净,向矮壮食客愤愤道:“法——发哥,咱们走吧。”

  矮壮食客面色阴沉,狠瞪糙脸食客一眼,从怀里数出二十文铜钱放在松木桌上,转身快步离去。

  糙脸食客低头呐呐跟在后头,两人边走边轻声议论,不时偷眼瞟视徐国难,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徐国难见两名食客举止不太自然,本来有些猜疑,转念一想可能瞧出自己官家身份有些害怕,也就释然。

  他秉承明末官宦习气,在家里从来不管柴米油盐,不晓得粮价已经疯涨,略一沉吟,问道:“刘伯,粮价涨了多少?”

  刘伯麻利地舀起荞麦老鼠,调配好葱花、香油和胡椒粉,热气腾腾端到徐国难面前,道:“徐佥事请慢用。”

  拿起抹布擦拭桌面,苦着脸叹气道:“以前面粉五十文一袋,现在二百文还抢不到。不涨价老汉只能倒贴铜钿,徐佥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了张见周围没人,凑近悄声道:“台湾已有一个多月呒下雨,好多人都说刘总督在澎湖开炮得罪了海龙王,年后台湾至少还要大旱半年,到时田里庄稼收不上来,粮价还不涨到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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