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九章 赌局.肆_为赋秋辞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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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他白面书生弱不禁风,被那狻猊似的脸一吓晕了三天,醒来却成了他倾慕美人,相思成疾,人送美号花魁郎君,他听着又羞又气,一日竟赌气出家去了,在笑笑观剃了头发,至今已有半载。

  梦到底是梦,现实中又有哪个道观会取这样的名字。

  “他不知成为花魁的是我,等知道时,他已向皇帝辞官,全了自己的道心。”孝廉出家剃度前,奴兮曾面对面问他,为何甘愿放弃仕途,也不肯说出真相。孝廉却说,“男子为女子倾倒是雅事,若被女子吓晕却是丑事。我本一心向道,担个如此雅名,倒也不悔来这俗世走一遭。”

  孝廉满身风流去寻他的道,只苦了阴差阳错卷入红尘的奴兮。皇帝恨她逼走良臣,将她打入奴籍,去做永世花魁。

  故事讲完了,天也亮了。

  奴兮斟满一杯酒,十指纤长推到花郎身前。他一饮而尽,微微地笑了,“敢问娘子所求?”

  奴兮道:“我再不要做这个花魁。”

  秋辞漫不经心道:“这还不简单,终日素颜朝天,不修边幅,嘴上再没个把门,做那些男人屋子里大娘子的模样,他们自然敬而远之。没人喜欢你,皇帝那道圣旨也没用了。”

  奴兮却摇了摇头。“不,我依旧要是花魁。只我要做的花魁,是艺技绝双,名副其实的花魁,而不是这一场乌龙的笑话。我不愿害他,也不想攀高枝,当初也是怕武陵娘惹上祸事,才谎称勾阑后的人是我。你们若能劝他还俗,令我断了这孽债,我就将信物交给你们。”

  秋辞瞧她瘦瘦弱弱,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说出的话竟是这般铿锵有力,倒是个活得敞亮的女子。

  “那这首诗和那个你侬我侬的窗下对望......”秋辞手中拿着绢,挑了挑眉。

  奴兮噗嗤一声,“皆是旁人捕风捉影,胡乱杜撰的。”

  回去的路上,花郎却晕倒了。嘴唇发紫,吐出一口黑血来。

  这夜花郎做了梦,他一惯是会做梦的,只自幼时记事起,做的梦都是同一个。每当月升梢头,天地皆成了安静模样,一个小小少年便会入他的梦中,与他一道读书识字。他从来也看不清少年的模样,也不能与他说话。隔着厚厚的云雾,耳边书声琅琅,分明是伸手就能触碰的距离,实则遥隔碧落黄泉。

  场景也是不固定的,百年的时间,花郎与少年一块长大,随着他立过书斋,走过庭院,看过花园,梦境真实,都能听到墙外人家的养鸡声。

  初梦时,年幼的花郎觉着新鲜,便扔了手里的胡敲,兴致勃勃地去扑蝴蝶,扑了大半年,园子里的树叶由绿变黄,他便开始上树摘果子,梦里的果树总是香得厉害又不好吃,他被苦了几回树也不爬了,想着去墙外看看。他这样活泼好动,梦里的少年似乎也受了影响,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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