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杜天南怔住了。
眼中也因此浮现出了一抹迟疑之色。
是啊……为什么？
偏偏在此之前，他真的从没想过这一问题，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已被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毕竟有人出售战奴，而他也的确收到货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现在一想……的确是啊。
明明对方比我杜家更具优势，为什么要出售呢！？
冷汗瞬间浸透全身，他目光惶恐，就连声音都在止不住的剧烈颤抖道：“也许……是他没钱没人，所以只能……且必须对外出售！？”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不会让我提供制作素材，他直接卖现成的不就可以了吗？”
“况且更重要的……我买到了，战奴也的的确确一个不少的全都发给我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不争事实！”
王晨双目瞬间眯起。
半响，方才目光平静道：“这些素材送过去前……都是超凡者吗？”
杜天南已冷静了下来，他目光怨恨的凝视王晨，眼眸森寒刺骨道：“想套本尊的话，并且通过本尊联系对方？”
“我呸！！”
一口血沫向着王晨喷去，他张开血口咆哮说道：“做梦！！”
王晨却不生气，而是目光怜悯的看向他道：“你连自己在为他人做嫁衣都不知……蠢到这地步了，我还需要套你话吗？”
“放屁！！”杜天南对王晨的话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因为信了……岂不意味着自己真的蠢到家了？
甚至是把整个家族都连累了。
因此，他连想都没想，便是再度吐出一口血沫，抬起下巴不屑说道：“想骗本尊，凭你！？”
“吃屎吧你！”
王晨依然没有半分要生气的意思，他阖起双眸淡漠说道：“你儿子是用一枚黑色玉符控制那些战奴，那我是否可以顺着这个方向猜想……你的控制之法……同样是枚黑色玉符，只是级别更高而已？”
杜天南的瞳孔顿时止不住的剧烈猛缩。
王晨见状淡漠一笑，旋即继续说道：“那么问题来了，你怎么知道对方手里……没有比你更高一级的控制器呢？”
“不可能，绝不可能！！”
杜天南激动了，可不等他继续下去，就被王晨毫不客气的打断说道：“就连灯塔对外出售的武器都会留有后门，以防购买国或任意一人得到之后调转枪口攻击他们，何况这种……足以帮助任何一人争霸天下的超级武器！？”
凝视对方，他神情收敛，眼中完全不见丝毫情感道：“毫无保留的贩卖给你？关键还是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
“凭什么！？”
“动动你的脑子，好好问问自己……对方……凭什么贩卖给你！？”
杜天南：……
他眼中终于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恐惧之色。
是啊……
凭什么？
或者说……真的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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