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回 感芬馥情赠白香谱 伤离别泪遗胭脂糖 下_孽海情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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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你,望公子万万珍重。”

  打开一看,见那白缎之中一本琴谱,内页纸张略有泛黄,扉页是后补的,也有些年头了。上面新书了“白香”二字,页脚还压着一朵胭脂色的玫瑰,沈白不觉心中抽痛,泪眼婆娑,红着眼道:“阿彤可还有其他话对我说么?”

  白头翁笑道:“主子只说,望沈公子万万保重身子,再无别话了。我也劝公子一句,若是有缘,自是后会有期的,公子也不必挂心太过。”

  沈白忍泪应道:“那你也替我捎一句话去,就说我记得他的话,也望他记得。”说着,沈白又要廉姜取来一包玫瑰胭脂糖,亲自用手绢包了几块,递予白头翁,哽道:“只教阿彤把这个吃了,我、我也再没别的话了。”白头翁将东西收好,便扬鞭而去,香尘一路,迷了人眼。

  日影西斜,倦鸟归巢,车队已行至芜苏城中。沈白原是搂着布老虎枕头盹着,却听帘外交杂了吆喝声言语声车轮声马蹄声,仿佛要在耳朵里擂起鼓来一般,当真是繁华喧闹,又听菀菊在耳边轻唤道:“沈公子,到了。”廉姜也将沈白轻轻扶了起来,端了茶水漱盂,伺候他漱了口;菀菊则替沈白稍稍理了理衣饰,轻轻笼住发髻,将纱笠替他戴上,这才下了车。

  只见大大的酒字旗在楼前飘着,竟是一座华丽至极的彩楼,匾上写着“把酒浣梦”四字,两旁一副对联说道:“饮天上余水,灌人间多愁”,倒也有些意思。沈白正惊叹不已,还不得细看,只听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在身后笑道:“雪胭公子可是累得不行,要人抱着才肯走了?”

  沈白知道这是赵沛,然尚未宣旨,并不知雪胭是他,只奇怪的问道:“这雪胭是谁?也与我一同去么?”

  赵沛一听,只暗叹“有趣有趣”,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沈公子,请。”

  沈白亦是一笑,道:“杞王,有劳了。”

  进了店里,见着楼中南北各生出两廊来,五阁相连,头顶更有飞桥栏槛,纵横相通。阁中不时隐隐传出丝竹之声,更有说笑言语声,好不热闹。小二见为首的赵沛气度雄远,衣饰高贵,便格外殷勤,又见有一头戴纱笠的少年公子被他护在身后,上下打量其体格风貌,清芬遍体不说,更是清贵不凡,俊雅风流。这少年公子两侧跟着两个清秀的仆人,也皆是穿戴不俗,进退有度,小二便知了来人非富即贵,更是小心言语,小心伺候,此处略去不提。

  且不说沈白这一去如何伤心,此后又有怎样境遇。就在沈白入京的这一日,清晨微蒙,华彤便被更声惊扰而起。

  下了榻,却坐在渊明阁中。窗外月坠柳稍,银光濛濛,不远的衔珠楼里笙歌阵阵,丝竹细细,又听歌姬清唱《子夜歌》,柔柔歌之:“宿昔不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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