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来的。”
端王冷笑，“做生意？你大哥在户部这些年，四处打点，你二哥的钱够他花？你二哥所谓的做生意，真要翻查，禁得起细查吗？难道父皇就查不出来了吗？”
端王妃心中慌乱，眼底不无悲愤，早先如何发的家只要皇上一调查，便可刨根挖底，全部一清二楚。
端王妃心底着实愤怒，娘家这些年，明里暗里支持了多少银子？
若没有娘家的支持，他能有今日吗？
虽然早知道端王生了异心，可端王妃总认为自己还有用，可没想到，他东方庄得知要娶丞相的二小姐为侧妃，便直接弃用了她！
果真是兔死狗烹，好一个忘恩负义、薄凉的人啊！
端王妃素来隐忍，如今纵是狂怒，面上也是波澜不兴，就连眼底的那一抹悲愤都藏了起来。
她看着端王，半晌，才淡淡地提醒，“王爷，侧妃未娶，暮芸汐的肚子没落，一切都还有变数！
妾身往日总劝告王爷，凡事留一线余地，今日，王爷看似废弃的棋子，未必就没有杀招。”
“本王刚才的那番话，已经是留了一线，你和你表弟担下这个罪名，本王自有办法替你翻身。”端王淡淡地道。
端王妃轻笑一声，眸光近乎轻蔑，“王爷，这罪名，谁都不必担，东方翊一定就能查出什么来吗？”
“他这个人，本王很了解，若无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出手。”
“既然如此，那就找一件事情来困着他，叫他无暇理珠江县的事情。”端王妃眼底闪过一抹歹毒！
端王一听，眯起了眼睛看她，“王妃有办法？”
端王妃咳嗽了几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喘了好一会儿，才直勾勾地看着端王，“王爷过来，妾身授您一计。”
“你说。”端王走过去。
端王妃附耳低语了几句，然后道：“这两个计策，一计不成，一计再生，若一计成事，便能与老五谈判。”
端王看着她，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来，现如今还真不能没有她。
她的心计，无人能及，最重要的是她的狠毒，是他如今迫切需要的。
端王府的人，再一次来到秦王府。
不过，这一次来的不是其他人，而是端王妃本人，她下轿子之后，直接再用肩舆抬进来的。
她也不是自己来，而是叫了如意陪同来的。
若端王妃一个人来，暮芸汐还能避而不见。
但是如意公主陪着来，这面子还是要给的，当初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如意公主马上就叫人送了礼过来祝贺。
暮芸汐带着口罩出来，她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轻率的。
如意公主身穿一袭绯色团花绸缎衣裳，面容温和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粒粒圆润。
暮芸汐先给她见礼，如意公主上前托了一下她的手，含笑打量着她，道：“快别多礼了，你身子重。”
暮芸汐致谢之后看向了端王妃。
有日子没见端王妃，这一次见到她，暮芸汐心里也比较震惊。
端王妃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暮芸汐记得她才刚满三十，如今鬓边已经现了白发，脸色十分蜡黄，眼窝深陷。
端王妃也带了一个自制口罩，遮住口鼻，但是，或许是因为口罩的缘故，让她的眼角和鼻梁看上去很多细纹，眼底还有些黄褐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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