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章 漕运与漕河_大明漕运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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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布的银针,给伤口擦了些药,想了想对陈圭说道:“他也是几日不进饮食,在粥里加点药材最好。”不质疑他医术,杭医痴自然是那斯文公子。同陈圭这个出钱的一说,推开们吩咐厨下做药粥去了。

  陈大见着人远了,挣扎着要抓住陈二爷的手。

  陈圭上前两步坐在陈大床边,后者声音里失去了些镇定:“二爷,对着我们下手的,是先前跳下水的锦衣卫!”

  跳下水的,先是陈熊,然后有陈家人和两个锦衣卫的番子,自然不可能是陈家人对而二叔下手。陈圭皱着眉头,问道:“二叔为何会跳水?救起来了,你们如何能将他放心让锦衣卫带走?”

  陈大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好不容易停下来,满脸都是讥讽:“部堂被两个照顾衣食的番子下了酥软筋骨的药,要是再不跳,自然也会被人找个合适的时机推下河去,那时节,必然就是失足落水了!”

  这种“失足落水”比起刺杀之类的来,才是阴毒无比。

  若是成了,陈家首先无处可说话。要是再狠辣一点,安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陈家从此自然再难翻身。

  安下这条计的人,先扳倒的绝对不只是二叔,而是整个陈家。

  先前姓张的,同他讲这些锦衣卫都是他的人,陈圭才稍稍放心些。

  这世上,本没有白吃的午宴,你若要得到些什么,必然是要付出另一些东西。陈圭又不是真正的少年人,没经历过人心,怎么会相信,有人单单是因为看对了眼,就能担着诺大风险,要助你?

  自然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些东西,才会先付出些交换的砝码。

  陈圭不知道的姓张的先得到的是什么,但他在刘瑾眼皮子下翻出这么些子浪花,必然不是为了让二叔在去京师的路上,被“失足落水”。

  只要一想到有第三股势力牵扯进来,陈圭就觉得陈家的前途,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中——这样的漩涡里,焉能保证,陈家不会做了那被漩涡激流绞碎的小鱼?

  “你们可是安排了人在二叔身边保护,能保证这样的事件不出第二次?”

  陈大嘴角抽动,想来是杭医痴镇痛的扎针效果渐去,他新缝合的伤口,额上疼出黄豆大小的汗珠——

  “已是同锦衣卫摊了牌,我们的人手上得船去了。除非全部都死了,否则到得京师前,部堂自然是安然无恙……二爷,我原就说过。这等子小人,使出落水这样的计,也是因为在漕河上,他们再找不到别的办法来害部堂!”

  陈圭原来知道,陈家在漕运这一块儿,根基有些深厚。同一般担任漕运官吏的官儿不同,毕竟是经营了百年的。

  但是漕运和漕河,显然是两个概念。

  陈大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既然说了这些话,必然是经过了二叔或者是俞先生的允许。

  陈大两次说过,在漕河上,无人能动二叔。

  陈圭一想到要怎样的势力,才能保证二叔在漕河上行走的安然无恙,他就觉得头痛。

  一般人以为,航运这一块儿,海上要危险许多。不但风浪大,海盗还凶残猖獗,官府想剿灭,更是摸不清门路。

  其实比起海上,内河的河盗,名声要弱些,行事才更为毒辣。

  他们比不得海上讨生活的,做下些案子,也是海面宽广,无人来管。为了防止被认出,才往往是心狠手辣,劫了货不说,将满船人逼得跳河,才是他们常干的事儿。

  陈圭前世一个朋友,做的就是河运部门,曾讲过一起就是九十年代的案子。一起河盗,劫了船,连着船长一家老小都没放过。这还是新天朝的事了,何况在这治安要差很多的封建明朝!

  陈大毕竟不是主事的,有些话他不能说得明白,再者他知道的,也不会是全部,陈圭也就没继续问。

  只是看着陈大这种颓然无生机的样子,陈圭还是忍不住感情用事一回——

  “若是陈家胜了,必然让你手刃主谋!一年不行,十年这话也是算数的!”

  粉碎狐狸要太监的谣言……

  保证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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