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长安
太极宫，甘露殿内。
气氛略有些凝重，除了几个宫人侍立角落，只有李渊、李世民父子两人。
李渊迟疑了会儿，低声问道：“怀仁可会全力施展？”
显然，李渊怀疑李善这位功劳已经捞够了的当世名将去河东是真的走个过场，将突利可汗送走就回军。
李世民也有些挠头，小声说：“父亲，怀仁虽愤慨代地被劫掠，之前也曾提及，不会让突利可汗带走太多粮草、人口，但未必会……”
李渊脸颊动了动，“但首战……刘黑儿大溃数千突厥。”
“为保后路、粮道，自当竭力。”李世民叹道：“谁想得到都布可汗……”
“难道梁实、庞玉因此而与二郎势不两立？”
不过李世民也知道李善为什么与李药师闹得那么僵……身边人死的太多了。
之前李世民还不知晓，但现在自然是心里有数了，魏嗣王太妃朱氏实际上是尔朱氏，而落脚的日月潭原来是朱家沟，估摸着都是尔朱族人改姓的。
李渊继续牢骚道：“怀仁倒是会识人，苏定方就不说了，刘黑儿也堪称名将，首战就能大破突厥，但张仲坚……明明是灵州道行军副总管，他去陇右道作甚？！”
李世民还想着让李药师日后率军出塞呢，现在看来，只能用与李怀仁一点干系都没有的将领为辅了，不然都难以得军心……嗯，张公瑾可以用，他与李善之间关系还不错，但一直跟着李药师。
李世民咧咧嘴，心想李善这锅背的也太冤了……实际上这是他与李善商议后才决定的，更别说当时都布可汗都已经从李药师的包围圈中逃脱了。
当然了，李世民与李渊也都心里有数，李善与陇西李氏丹阳房的关系太过密切，李善也是刻意切割。
李世民听得连连点头，没这个道理啊，这在战场上是司空见惯的常事……现在可好，闹得李药师威望全无。
李世民接过看了眼，也不禁露出笑容，这是昨日李善启程赶往灵石县前写就的战报。
最完美的自然是擒杀突利可汗，让突厥彻底陷入内乱……所以李渊在黄昏前接到刘黑儿首战大破突厥的战报后，召李世民商议。
“刘黑儿大破突厥，怀仁当知突厥意欲退兵北返，理应会进击……明日黄昏前信使入军，怀仁当会有所动作。”
“算算时日……”李渊愁眉苦脸的在心里算了算，本就沟壑纵横的老脸都没法看了，“明日黄昏前，信使应该能赶到军中，十月二十二日，还来得及吗？”
“就算是换帅，让李药师去？”李世民小声说：“李药师难以令诸将敬服……平心而论，李药师当年……还真算不上太过。”
“的确如此。”李渊叹道：“此类事比比皆是，李药师最终还不是出兵了嘛。”
在心里盘算了下，李世民劝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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