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还经不起折腾,池锦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关于军火线人这件事,她必须亲力亲为。
说话的功夫,池锦快步跟上去,林侦探紧随其后。
在一间老旧的平房前面,池锦再次看到了线人青年。
不得不说,旧居民区的条件非常差,她扫了一眼就看到墙壁上的道道裂缝,裂缝里渗着水,潮湿阴暗。
线人青年正在跟一个老人交谈,因为离得太远,池锦听不清内容,但可以判断他们在争吵。
“那老人就是他亲戚。”林侦探适时地出声,解答了池锦的疑惑。
“好。我们回去。”池锦暗自记下了路线,从摇摇欲坠的路牌上看到了这条街道的名字。
白桦路。
她给林侦探结清了尾款,正要转身离开,林侦探忽然拉住她的手腕。
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无力,只能喃喃地叮嘱,“池小姐,您一定要离陆曜山远些。”
陆曜山是江北人的噩梦,是杀人如麻的魔鬼。
池锦心虚地应了一声。
她还要攻略他呢,怎么能不接近。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她的允诺,林侦探脸色缓和,松开了她。
池锦得以顺利离开,刚回到百乐门她就撞上了惊慌失措的小芽儿。
小芽儿满面泪痕,闷头闷脑地撞得池锦一个不稳,扯到没痊愈的伤口,疼得她嘶嘶抽气。
“池小姐,您去看看凌姐姐吧。”小芽儿忙不迭扶住她,眼泪掉得更凶,砸到池锦的手背上,烫得吓人。
“好。”
池锦没问原因,捂住伤口,有些艰难地被小芽儿搀扶过去。
凌明明的房间摆设要比池锦的豪华许多,但此时花瓶碎了一地,旗袍长裙被剪得破烂不堪。
身形纤细的歌女瘫坐在狼狈间。
“小锦。”
凌明明笑得比哭还难看,只叫了一句就咬着唇呜咽起来。
“发生了什么?”池锦平静地蹲下身,和她平视。
凌明明清纯的面容突然狰狞,她拽过池锦的手,放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陪我去做人流好不好,你认识医生吗?”
池锦不说话,只用一双沉默漂亮的眼凝视着她。
凌明明顿时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池锦不说她也知道。
这不是第一次了,再来一次,凌明明会彻底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百乐门的歌女老死在舞台的大有人在,凌明明本意也是求这样的结局。
她可以一辈子唱歌、跳舞,和池锦一起。
但是年轻单纯的时候,凌明明相信了小军阀的话,她丢了许多,心境灰败起来,接受了富户的交易。
“谁的?”池锦终于开口,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作轻柔地抚着她凌乱的鬓发。
凌明明心思巧妙,在乌黑的发里夹了碎钻的一字夹。
一字夹上每一颗钻石都代表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凌明明沉默了下,慢慢地抬起眼,似乎在懊恼和后悔,“是贺珏的。”
贺珏,就是当初欺骗她的小军阀,同样在江北,在陆曜山的势力下苟延残喘。
池锦动作顿住,诧异地挑起眉,“你还没跟他断掉?”
说到这个,凌明明更加心虚愧疚了,低着头不敢吭声。
池锦顿觉头大,头一次发现半封建时代的女人有多可悲。
如果是她,才不会轻易放过焰那个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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