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两地,所见人间本就不同。那日明先生的话,我以为你听进去了,却原来你一直都是糊涂的,反倒听明白了的人,是我们。”
张小鱼只是看着南衣城,摇头不语。
“仁爱,世人,信仰,忠诚。所有的这样的词语,都是带着立场的,站在南衣城的城头之上,我们便没有怜悯黄粱之人的权利。”
梅曲明说得很平静,也很冷酷。
但这是最真诚的事实。
梅曲明拔出了张小鱼背后的鹦鹉洲,看着上面的血色,轻声说道:“剑上的仁爱,是没有立场的愚蠢。”
张小鱼叹息了一声,从师兄手里接过了那柄剑,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师兄。”
梅曲明拍了拍张小鱼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好休息一会吧,如果不想成为南衣城的旗帜,我会让曲莎明他们代替你。”
梅曲明说着看向了大泽那边,继续说道:“他们既然已经开始攻城了,那么师兄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张小鱼点了点头,抱着剑跳下了城头,向着南衣城的酒肆而去。
城头暮色洒在人间,大概也是种像血一样的色彩。
张小鱼背着剑走在寂寥的街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影子歪在东面的墙上。
“今日打赢了吗,张师兄?”有行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看着一身血色白衣走在街上的张小鱼问道。
那人自然不是修行者,只是或许与张小鱼打过牌。
但是今日没有叫张点炮,而是客气地叫着张师兄。
其实世人一直都知道许多的事情。
张小鱼勉强笑了笑,说道:“还行。”
那人转身回到了院子里,摸了些吃的递给了张小鱼,还有一条湿毛巾。
“你先擦擦吧,然后吃点东西。”
张小鱼也没有拒绝,接过来擦了擦脸,而后拿着那些已经凉了的吃的,一路边走边吃着。
那人还在后面说着。
“师兄们加油!”
张小鱼当然在加油。
坐在暮色城头上沉默的是他。
那柄剑自始至终没有回过鞘的也是他。
但正是因为剑上见血太多。
张小鱼看什么都有种悲哀的色彩。
杀一个人与杀一千个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当然也是一样的。
一样地归属于不同程度的罪恶。
张小鱼沉默地吃完了东西,在白衣上擦了擦手,沿着长街继续走去。
鼠鼠的小舟便停在城南河边,看见张小鱼走过去,却也没有说什么。
张小鱼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看着鼠鼠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打赢了没有?”
鼠鼠坐在舟头托着脸耸耸肩说道:“既然你都能够在街头闲逛了,那肯定打赢了啊,我还问干什么,不如让你一个人安静的待会。”
张小鱼觉得很有道理。
原本他也应该能够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但是现在脑子有点乱,所以看起来痴痴傻傻的模样。
于是和鼠鼠挥了挥手,继续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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