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外，一点伤害没受到的莫利亚便落在了他的眼中。
那里有他的一些小弟——虽然他并没有打算将那些人当成炮灰，但作为只配跑堂的人，在这场杀戮盛宴之中，也是最早下桌的人。
而连玛丽尔都没法多说两句，那他莫利亚又怎么会有特权呢？
就像是先前的剧情重现，但背景从安静的走廊，变成了查尔斯亲手搭建的舞台。
毕竟就像莫利亚之前说过……或者想过的那样，他还是有那么些用处的。
看着那因为宠臣粗粝的表面，而在被捏碎的过程中，彻底被磨烂的脖子，以及从里面不断涌出的鲜血。
和玛丽尔差不多，他也没啥机会说更多的话。
“而且别说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哪怕我在这个鎏金楼里一点收获没有，我现在也无所谓了。”
死的很普通，就像是以往那些被鎏金楼以及流莺联合的打手们，‘失误’之下不小心弄死的人一样。
哪怕不大，但至少他对于鎏金楼还算熟悉。
看着查尔斯的手从莫利亚的胸口收回，在那些迷蒙的血珠中，逐渐倒下的身躯。以及在这个干瘪的身躯下，逐渐停止流出鲜血的尸体。
既然已经下了船，那被风暴吞没也是应有之意。
“我的确不怎么在意他，毕竟他早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得撅成啥样才能让对面这位……这位……
这小子果然很想进步！
然后在短暂到无人在意的沉默过后，两人同时回过了神。
因为刚才查尔斯在战斗中，刻意没有对这人造成什么影响，令本该很早就陷入癫狂的莫利亚依旧保持着清醒。不仅没有参加这场盛宴，还因为躲在玛丽尔的身边，有张星有意无意的关照导致成功活到了查尔斯过来收礼。
在杀戮的伴奏环绕中，立在必然会成为坟墓的走廊中央，查尔斯看着玛丽尔那具被自己捏碎脖颈的身躯向后倒去。
不管张星有没有拿下鎏金楼的想法，手上多一个这里出身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唯一留下的，就是无名的墓碑上，那意为无趣的墓志铭。
作为现在的鎏金楼某种意义上的缔造者，这应该是一个十分相衬的结局。
两人站在这狭窄的净土中对视着。
不需要引发更多的杀戮，不需要制造血雾，也不需要将她的生命作为自己迈步登高的台阶。
反正张星已经拿到足够满意的收获了。
他与他的宠臣，都得到了满足。
既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一点不值得记住。
毕竟比起鎏金楼的管事，他能说的能做的应该是没啥用的。
迟钝的脑子做不出什么思考，但愈发绵软的膝盖倒是很干脆的弯了起来，噗通一声磕在了地上。
既无法作为查尔斯的力量，也无法再让人记住……就在这里，彻底的消散。
“我以为你会留着他的。”
心灵受到巨大伤害，整个人都在发木的领班立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查尔斯的后方。
然后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似是转移思绪一般，左右踅摸了起来。
仅仅只是杀了她。
应该是满意的吧？
“棒极了。”
即将成立的组织中，能有一个十分想要进步的干部，可是实打实的好事。
更何况还有这么个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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