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跟在父亲屁股后头乐呵呵跑着的姚毛头的小外甥，哟西、哟西两声鬼叫，直接就把孩子头朝下提溜着。在小孩的尖叫声中，两个鬼子一人抓着孩子的一条腿，撕拉一声，把小孩活生生地撕裂成了两半。

　　姚毛头和老娘、姐姐、媳妇听见孩子惨叫声跑出来一看，两个小鬼子手里还提溜着被撕裂成两半的小孩呢！

　　姚毛头的老娘登时就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姚毛头的姐姐一下就疯了，两手伸开，扑向小鬼子，要去抓小鬼子的脸。姚毛头慌忙抓起了鱼叉，奔向小鬼子拼命。姚毛头的媳妇转身进了厨房，去拿菜刀。

　　厨房里一下跑出四个人，还有三个女的，小鬼子一下就乐了，挺着刺刀就扑了上来。

　　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姚毛头还没有把手里的鱼叉戳到鬼子胸膛上，自己的胸脯上就插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刺刀。

　　好个姚毛头，不愧是吴淞江边的汉子，嘴里喷着鲜血，强忍着疼痛，鼓起全身最后的力气，硬是把鱼叉生生地戳进了那个一脸狞笑的小鬼子的心口，还死命地搅了两下，这才满心不甘地与小鬼子一起摔倒在地。

　　剩下的四个鬼子此时全部变成了四条发情的公狗，把姚毛头的姐姐和昏死过去的母亲按在地上就扒开了衣服。举着菜刀冲出厨房的姚毛头的媳妇刚冲到院子里，就被一个小鬼子拦腰抱住，摔倒在地。这个可怜的女人眼见无法幸免，直接把菜刀抹向了自己的喉咙。

　　哭骂声、厮打声在小院里回荡着。

　　这个夜晚，原本寂静的姚家宅陷入了血与火之中，小鬼子在狂笑，村民们在哭喊，家家户户的院落里都在流血。

　　于明杀进村里的时候，手里的加兰德步枪当先瞄上了鬼子架在村口的机枪手，噗噗噗、噗噗噗，一连串轻微的闷响响起，架在村口的几挺鬼子九二式重机枪的射手们脑门子上就喷射出了血箭，一旁的副射手、指挥官们刚刚来得及转过头来搜寻攻击者的身影，于明的自动步枪就再次递出，又是一阵噗噗噗、噗噗噗的轻微闷响，子弹旋转着、带着热浪热烈地欢呼着，扑向了重机枪阵地上的鬼子指挥官、副射手、弹药手的头颅，去与小鬼子的脑门子热烈亲吻。

　　打完一个弹夹，迅速换上新的弹夹，于明身影飞起，跃上了姚家宅村口低矮的茅草房，在房顶上纵跃，扑向了村子里各巷道两端的鬼子机枪组。在他身后，陈喜娃也是狸猫一样，上了村口另一面的房顶，朝前奔行，与于明一道，用两支自动步枪形成了屋顶交叉压制火力，去收割鬼子机枪组射手们的生命。

　　四月，本来就是收获的季节，六十七军勇士们枪口喷射的火焰，一如农人们手里挥舞的镰刀，一下，两下，三下，不停地挥舞着，收割着小鬼子的生命！

　　村田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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