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请直接移步正文)S6,弃猫_2006:重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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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小宝儿,不,慧阳真人,师太,那年夏天,我有两个特别的后悔的事儿。

  一个是半决赛的比分反着买就好了,不然也不会在后来遇到和自己赌一生的人,最后输给了钱;

  第二个是,我特后悔那晚没仔细听听你的故事。

  那晚,巴西和我,都输给了德国。

  好几个朋友问我为什么不行?

  我说怎么可能行?小孩子而已,认真个毛线团。

  可,再有阳小宝儿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我收到的信息很简单。

  “我皈依了。”

  和发来的一张照片,阳小宝儿秀美异常的脸和那个奇怪的道士子午发髻太不搭了,道士服也不搭,手上是度牒?

  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个庙?”

  “是观。”

  我曾经和她说过,人的一世,总是要去寻找一种平衡,忠贞的人,到最后一定会得到忠贞,勇敢的人,到最后也一定是用勇敢来结束。

  笑哭了,真勇敢,真他妈刚。

  “我去你庙里打赏,你给我说说你的事儿,好吧?”

  “那叫捐香火,还有,是观。”

  (二)很多人教会我成长,但那些方式,并不值得感激。

  大多数人的婚姻是喜庆的,因为你瞧:婚姻。

  这两字看着就喜庆。

  春风十里、贺卿良辰、平安喜乐、得偿所愿,都是很好的词语。

  阳小宝儿妈妈的婚姻很短暂,短暂到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从:今天你能不能别打我?

  到:我们离婚了,今天你不能打我啦!

  阳小宝儿从记事起,在家庭中,听到最多的,就是上面一句。

  那时她小,还瘦。

  那个一直被她叫爸爸的人离开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干冷的深冬。

  屋子里炕也没烧、炉子里的火也不旺,妈妈怕她冷,给她把棉裤棉袄套得严严实实。

  可她还是觉得冷,害怕得蜷缩在桌子下面,紧挨着火炉,小鼻子小嘴儿冻得通红,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紧盯着门口。

  小孩子长得快,那个年代给娃娃做衣服都要做的大一些,能穿得久,她就垮垮的搂着棉袄,像一只被捆在被子里的鸭子。

  门被关上,她才钻了出来,甩着长出一截的袖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跑,紧紧抱住妈妈的腿。

  妈妈在哭,她没有。

  她说:人只有在委屈的时候才哭。

  那个时候,她感觉不到委屈。

  后来妈妈皈依了。

  她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依稀是小学和上小学之前的一段时间,她总是往道观里跑,想去找几个和她亲近的白胡子老爷爷要一毛钱,买辣条儿。

  她没有想过“家”这个概念,因为那时,她不知道别人的家是什么样子,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家”和别人的不一样。

  她的愿望就是想吃辣条儿,因为她看到同班的同学放学在吃。

  老道士们给的零花钱往往都在道观门口被妈妈收缴。

  妈妈很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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