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失约
上午第三节是英语课，窗外阴云低垂，像是要下雨。
英语老师讲得兴起，提到了西方的社交舞蹈，舞姿要优雅，邀请人更是大有讲究。
比如两位男士同时邀请一位女士，可以按先来后到应邀，若女士邀请男士跳舞，男士一般不可以拒绝。
向来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的杜名扬突然举手，懒洋洋地问:“如果男人和男人跳舞，算怎么回事？”
坐他旁边的时锐一顿，右手提起笔，又放下。
英语老师扶了一下眼睛，和蔼笑道:“看场合。”
“重要场合。”杜名扬似笑非笑:“而且是第一支舞。”
“嗯。”英语老师想了下，以揭过话题的语气说:“同性在宴会跳第一支舞，基本是宣告关系，好我们来看课本。”
宣告什么关系？
杜名扬微微凑头，阴阳怪气:“所以，你们是同性恋？”
时锐黝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下午放学后，住校的去了食堂，回家的都往校门口走，离开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校门口只偶尔出来几个学生。
眼看乌云越压越低，不一会儿就要下雨，杜名扬跺了跺脚，没撑住，走到时锐身旁怒骂:“你从来没失过约，就为了一个男人？”
“说好了周末走，又要等等，可你他妈放学到现在等了两个多小时，他来了吗？”
“他说什么你都听，就我，傻了吧唧跟着你，说等就等，我的时间不是时间？你倒是回头看看我啊！”
雨点儿“噼里啪啦”地打下来，身上没湿，时锐抬头，看到杜名扬为他撑着伞。
“这种时候只有兄弟靠得住。”杜名扬冷言冷语:“到底走不走？”
好像时锐再不走，他就要立刻撤伞。
“走。”时锐回头踏进雨里。
杜名扬连忙追他，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真的？真的？诶你去哪儿，你他妈又骗我！”
时锐在雨里朝他摆了摆手:“回家拿点儿东西。”
杜名扬便知道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因为时锐平时不回家，和他住在一起，他们曾经谈论过，如果哪天回家，就是要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家里住着父亲——不提也罢，时锐撑着伞，杜名扬给的，有点儿讨好的意思，不过不用担心，他有车接。
回到家后，客厅的味道刺鼻，烟味和酒味混杂，地上乱糟糟的，花生壳啤酒瓶到处乱扔，无从下脚。
沙发上瘫着一坨“烂肉”，时锐视若无睹，往房间走。
“站住！”
时振云半途醒了，看到他恍惚惊坐起，激动地面红耳赤:“你他妈个小兔崽子还敢回来！”
时振云抄起拖鞋，追着他打，谁知踩到啤酒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时锐理都没理，独自去屋里收拾了一会儿，他没什么可拿的，只有一个圆形陶瓷罐。
打开卧室门，时振云站在门口，看到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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