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一章 樊凝寒加衾诉心曲_玉楼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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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回过头看着薛丁山,又一声暗暗地长叹,“唉!云兄,你和我真的有三千年的纠葛吗?如果有,你为什么可以细心的呵护一株不解人意的树木,却对我冷若冰霜?如果没有,那你我之间为什么纠缠了这么多年扯不断,理不清啊?

  “云兄,如果真的有三千年的恩怨纠缠在你我之间,我愿意用我的命来做一个彻底的了结。求我一个解脱,也还你一个自由。云兄,你说,可以吗?”

  樊梨花的右手徐徐地握住了剑柄,慢慢地把宝剑抽了出来。宝剑上镌刻着的“流彩虹”三个精巧的篆字缓缓地呈现在了眼前。

  “啊!”樊梨花的身子猛然一震,暗道:“不,不能。樊梨花,你不能啊!”

  她再次慢慢的回过头,望向绣榻上的薛丁山。

  “云兄,不能,我如今还不能死。我的身上寄托了那么多人的希望,我的肩上还承担着家国的重任。我不能只为了结自己的私情,逞一时之勇就轻率地结束自己的性命。不能,不能……

  “苍天啊!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无情,为什么让我的命运如此不堪?为什么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啊。生,二十多年的苦楚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不堪重负。死,我的身上又牵涉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又死不起。

  “云兄,云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纠结在我身上的恩怨我该怎么化解?压在我肩上的千斤重担我又该怎么担?

  “云兄,你告诉我啊,我该何去何从啊?”

  樊梨花的嘴角微微有一些抽搐,几乎控制不住要失声了。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角,一滴血珠从雪白的齿边沁了出来。茫然的将宝剑又慢慢还入鞘中,无力的松开了缠在手上的杏黄色的剑穗儿。慢慢转过身步履有些蹒跚的往内室去。

  刚走到内室的门口,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袭了上来,霎那之间五内如绞几乎让她支持不住。慌忙用手扶住了闺门的门边才没有摔倒。身子向前一倾,咽喉之中似乎有异物涌出。下意识的用手一捂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她的素手。樊梨花看着手心里的鲜血不由得大吃一惊,虽然这两个月来,病重之时偶尔会见一两点血丝,却从来不像今天这样,几乎是一口喷出来的,而且来的这么多,这么急。一种不详的预感迅速笼罩在了她的心头,心里暗暗说道:“天哪!难道我的大限真的要来了吗?”

  樊梨花勉强挣扎着酸软的身子回到床边,跌坐在床上崭新的华衾锦褥之上,从袖中取出一方罗帕将手上嫣红的鲜血擦拭干净。回身扑到床上,把面颊深深的埋在鸳鸯枕里。

  此时,心中反倒不觉得伤心了。只是觉得懒懒的,懒得再去动,懒得再去想,甚至懒得再去呼吸。

  茜纱窗外,初秋的风声轻了又紧,雨声渐急又渐缓。洞房里,随着夜色的加深寒凉之气也越来越浓。

  七夕时节,虽然说刚刚过了立秋节气,江南还是盛夏的景象,西北塞外的夜晚却已经能够感受到初冬般的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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