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发现周围的人都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甚至还拿出手机准备录视频。
赵楠瞳孔猛地一缩，她看向顾南嘉。
顾南嘉正保持着一种好整以暇的状态看着她，姿态闲适，就像刚刚那些话并不是她说的。
由于两人刚刚距离很近，顾南嘉说话的声音很低，所以周围的人都以为两个人只是共一张餐桌吃饭的，并没有说什么话。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赵楠恨恨地问道，声音里是被算计后的羞恼以及被揭穿后的恐慌。
“故意什么？”顾南嘉声音很低：“赵楠同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的一切真以为没人知道吗？有一双眼睛一直替我盯着你，知道吗？”
说完这些话，顾南嘉潇洒离去，只留下赵楠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着，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不是没想过直接揭穿赵楠，但后来，顾南嘉发现对付赵楠更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比直接了结她好得多！
当然，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楠惊悚地发现，吃饭的时候，放学的时候，无论她在哪个地方，哪个餐桌，都能碰到顾南嘉。
而顾南嘉也不做别的，只是一直贴着她，说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关于那个幕后的人，关于那人所会得到的惩罚。
“够了！”赵楠将顾南嘉拉到一个没人角落。
她这几天睡觉也没睡好，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怀疑后面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顾南嘉，几天下来，整个人就憔悴了不少，皮肤失去了光泽，眼睛下面还有两个很显眼的黑眼圈。
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在崩溃之前，有些事她想问清楚。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了就去说啊，说给所有人听见。”直接鱼死网破吧，她真的受够了。
“很简单啊，你一个人估计没有这个胆量干这些，计划这些，甚至你连我到哪里去兼职都不知道，你怎么安排的人？”顾南嘉步步紧逼，眼看着赵楠几乎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了。
看来她说到点子上了。
“说吧”她诱惑道，“那个人完全在把你当枪使，你自己不知道吗，我真的出了事或者我真的在那么多人面前揭露了你，最终得利还不会受到伤害的是谁？我说到这你还不清楚吗？”
“当枪使？”赵楠重复着这句话。
顾南嘉原地站着，等她自己想明白。
几分钟后，赵楠像是真的弄清楚了，自己被那个身后的人当了出头鸟在使。
愤怒使她理智全无，完全不顾身后顾南嘉的阻拦，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就跑过去了。
“额……”顾南嘉看着一点回头意思都没有的背影感叹了几声，随后放下尔康手，自言自语道：“虽然但是，你先给我道个歉啊，我等你这声对不起等了好久了。”
她从角落里钻出来，看了眼已经没什么人的道路，赶紧往食堂赶去了。
早点吃完饭，早点回去看戏，看完戏还得和陆少爷谈谈恋爱。
顾南嘉颇为烦恼地想：唉，真的是甜美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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