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这才抬头直直的看向虞明月，笑道：“不知太子妃跟太子殿下去了什么好风景的地方。”
话音一落，玉公公立刻传令下去，不一会儿，尚食局的人便送了酒菜上来。
这时宇文晔终于开口，接过了商如意的话茬道：“皇兄真是有闲情逸致。冬日登华山，一定领略到了好风景。”
“秦王妃果然聪慧过人。”
“哦？”
宇文渊虽然因为虞明月的一些荒唐的言辞对她有成见，但成见归成见，虞明月的文采却是他一直都十分欣赏的，不仅是之前以“广寒客”之名在赛诗会上夺魁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到游玩内廷后做出的“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再到黄河龙门渡口，她吟唱的那句“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无一不令他喜欢。
“……是。”
但脸上还是满满的笑容。
说罢，她带着几分嗔怨的看了宇文晔一眼：“若是有人能帮帮忙也好。”
“你到底在军营搞什么？”
说话间，宇文渊自己也轻咳了两声。
对面的宇文愆和虞明月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
“……”
商如意闻言，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虞明月，心中不免嘀咕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诗句。
宇文渊既然没在百福殿，而只是在两仪殿内用膳，酒菜自然没有那么正式，倒是一些家常的饭菜，唯有商如意的面前比别人还多出了一盅散发着温润清香的药膳汤，她自然明白是宇文渊对自己的体贴，于是微笑着看向这位慈爱的公公。
“是。”
“不必，”
“儿臣听见了。太子妃向来文采斐然，儿臣自愧不如。”
说完，他又笑了笑，道：“不过，二弟向来事忙，怕是也闲不下来了。”
听到他的话，宇文渊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宇文晔：“朕听说你这些日子天天往军营跑，有的时候连家都不回。”
“父皇赞缪了。”
“如意，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皇帝对秦王虽看似责备，但在商如意的“诉苦”声中，反倒带上了一种家常的亲近来，宇文渊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说道：“跟你生一回气，朕都气饿了。传膳吧。”
一听到这话，宇文晔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商如意心中一沉，立刻对着宇文渊道：“正是呢，父皇今日可替儿臣做主了，有的时候圆子晚上哭起来，奶娘他们都哄不了，只有儿臣一个人哄着。”
商如意忙道：“今天起风了，儿臣担心孩子着凉，所以没带他过来。若是父皇想见他——”
“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妻有子的人，你媳妇才刚生了孩子多久？”
听到这话，宇文渊的眼睛亮了起来。
汤泉宫是在离长安不远的骊山脚下的一处行宫，不仅景色优美，而且因为有温泉的缘故，早年便有文帝在此处修筑了行宫以供游幸。宇文渊登基之后，虽然也下令重修此地，但因为登基之初事务繁忙，倒也一直没有空闲去。
如今听说又发现了一股新泉，而且有延年益寿之功，不由得有些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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