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天意也很想问问，他和他小女朋友到底什么情况。
可他不敢。
谁他妈敢惹姜圳啊。
他酒吧开的挺好的，不想就这么倒闭了……
姜圳道过谢，起身准备要走。
张天意打开包厢门，送他，“姜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纹个花臂吧，能唬人的那种，这样有闹事客人，我直接撩起我的袖子！干他！”
姜圳看了他一眼，开口，“随时。免费。”
张天意心里乐开了花，“好嘞！”
一个小情报，换姜圳免费纹身，好值！
走到酒吧门口，张天意驻足，多问了一句，“秦柯七真不开理发店了啊？”
他好不意思说，少了秦柯七的梧桐街还真有点无聊。
姜圳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脚踩着最上的一级台阶，高帮球鞋鞋尖微微露出台面。他望向前方，回答，“不知道。”
“唉。”张天意叹完气后，看了眼时间，“姜哥，我就送你到这了，还得回去看着酒吧里的情况。”
姜圳侧头，点过。
张天意同样点点头，转身进了酒吧。
门一开，欢声笑语，电音缭绕，门一关，隔绝了安静与吵闹。
……
姜圳正要离开，看见下方走上来的几个人。
田良年、小黄……还有唐桐。
小黄先看见的姜圳，他三步并一步，跑了上去，一溜烟进了酒吧。
他那天之后，专门去了解了姜圳，一阵后怕，知道了这男人远比表面难惹许多。
对于强者，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他这种小喽啰的生存法则。
田良年察觉到小黄的不对劲，还当怎么回事，抬头一望，看见了姜圳。
他们站的位置不一样，被对方居高临下压迫是凑巧，但对方身上阴霾彻骨的强大气场绝非自己与之平视时，能够撼动分毫的。
田良年淡笑着，和姜圳打了声招呼。
姜圳垂眼，面无表情地轻点一下头，算是回应。
田良年维持着温雅的姿态，淡笑着与他错身，进了酒吧。
只剩唐桐。
唯唯诺诺的唐桐。
他一看见姜圳，恨不得立刻就逃走。
无法面对，根本无法独自面对。
他不敢抬头，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台阶，一步一步，不知不觉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路过姜圳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想象的恶言，也没有脑补的拳头。
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唐桐手贴着酒吧大门的金色门把手，迟迟没有拉开。
他皱紧眉头，犹豫再三，慢慢回头看去。
不在了。
姜圳已经迈步走到台阶之下的平地上，浑身散发出凌厉而又压迫的气息。
“等等，姜圳。”
唐桐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可能是自己做错太多太多。
要道歉不知从何道歉，要弥补不知从何弥补。
他小跑过去，拦在了未停脚步的姜圳面前。
四目相对，唐桐才发现，自己还是不敢直视姜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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