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者的自我修养。
淅淅沥沥的水声缓缓传来，韩月听睁着眼睛等着姜圳回来睡觉。
没有很久，水停了。
姜圳走出卫生间，穿戴整齐，纹丝不乱。
他掀开被子，躺上床，没有像往常那样凑近挨靠着她。
两人之间的两尺距离，比夜晚的凉气还冷人。
韩月听惆怅思考着，小说漫画里描述的贤者模式，怕是真的了。
可能是被他在意惯了，她对此能理解，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伤心。
姜圳靠坐在床头，看她睁着眼睛也不睡觉，不知道在想什么，把自己搞得一脸难过。
“在想什么？”释欲后的他，嗓音比之前更嘶哑。
“嗯？”纠结半天，这种事还是不要如实告诉他吧，“我……”
“最好说实话。”
他温柔的警告，比旁人的恐吓威逼还有效。
韩月听打消了胡编乱造的念头，这可是他要自己说的。
真是一个荒唐的晚上，明明两人都很正经，却不断地含情带色。
“你什么时候能缓过来，过来抱我说晚安。”
姜圳微皱了下眉，立即明白过来她的伤感从何而来。
喉口的那份嘶哑，随着他两声轻咳消散。他似笑非笑，重复了她说的话，“我什么时候能缓过来？你是觉得我在闲者模式，不想理你？”
直接点出了她的结症所在。
“也……也没有吧……”心虚地否认。
姜圳牵过她的手，笑道，“我刚洗完澡，身上湿凉，怕你挨着我不舒服。”
他一停顿，接着说道，“听儿，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倒是挺会瞎想我？”
理亏到了极点，说什么都不如逃跑，“我……书上说的……你快躺下来吧，我不觉得冷。”
姜圳认命般躺下，抱了抱她，“晚安。”
“晚安！”韩月听回答的极快，满心想让此事翻篇。
不过，事翻不翻得了篇一向是由姜圳说了算。
他说——
“听儿，我没有贤者模式。”
我对你没有贤者模式。
韩月听晃神，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怕姜圳没看见，重重地点了两下，声音闷闷的，“知道，知道啦。”
……
第二天上学，韩月听一路上没敢直视姜圳的眼睛。
下车时，也是头也不回地拉车门，走了。
姜圳没有不快，嘴角带着轻笑，悠哉闲然地从后视镜，看着女孩仓皇而逃，直至消失于视野中。
他不急，她会来找他。
猜中。
上了一节课后，韩月听开始怀疑，早上的自己过分躲避，姜圳有没有不开心。
第二节课上课前，她给他发了微信消息——“今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姜圳没立马回复，预料中的事，他这会应该在工作。
韩月听隔了一会，又打开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早上忘记说早安了，现在补给你，早安。”
说完，比刚刚轻松了不少。
人还是不能抱着愧疚，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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