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动了动，醒了。
“感觉怎么样？”
那人看看苏毅，也不认识是谁，但脑子里想的应该是这个人救了我，便说：“胸口有些堵。”
“你还有一口淤血需要吐出来，等出来后，便可恢复正常了。”
家人过来，苏毅跟他们交代。
“你们一直当他是癫痫来治，长期用这种激素类药物导致他胃黏膜和食道受损严重，刚才晕倒时，有其他的大夫给他喂了兜里揣的药，这才引发吐血。实际此人患的是国际上罕见的脑科疾病，海默尔神经系统不受控综合症，这种病发起病来，会严重影响身体各个器官，会呈现跟癫痫，心脏病，脑出血等相似的症状。好了，暂时已经没有危险了，建议你们去脑科具体检查一下。这种病暂时只有一种进口药物能控制，以后还是少让他一个人出来走动。”
说完这些，苏毅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拍拍手上的灰尘，打算穿过人群去拿饭盒回办公室。
饭菜也凉了，折腾一圈更没心思吃饭了。
病人家属根本并不明白什么海默尔综合征，但知道是这位医生救了病人，千恩万谢，带着病人从食堂离开。
急诊室的人，看没什么事了，臊白白地走了。
刚才一个个还都看笑话似的那些围观的医生们也都散开了。
当然，也有不少崇拜者，一些小护士跟在后面要签名的也有。
苏毅此时只想赶紧回去。
张少军拿着饭盒过来。
“还没吃呢吧？”
他看到苏毅的饭盒里，已经凉了的紫菜蛋花汤。
“嗯，这不刚喝上一口汤就……”
“走，咱出去吃口热乎的。”
“不了，主任，下午还有很多预约的患者，我后天有事请假一天，今天加班把预约的都弄完。”
“哎呀，再忙也得吃饭啊！别把身体弄垮了。”
两人正说着，一位老者走过来。
“你好，苏医生，我是本院院长王赭。”
张少军见是院长，便收起刚才的表情，此刻现出官场那种圆滑恭维的表情。
“呦，是王院长，我这还跟小苏说要出去吃饭，要不您也跟我们一起去？”
“你好，王院长，叫我苏毅或者小苏都行。”
王院长没理张少军，笑着看苏毅。
“苏医生好手法，刚才我全看在眼里，你一眼便可断定此人患的不是癫痫，而是海默尔，说明你医术定在我院脑科大夫的艺术至上。张主任科室能请到你坐阵，实属幸事。”
“院长您过誉了。”
“不知苏医生现在有没有时间，跟我去办公室谈谈？”
苏毅转头看看张主任，院长就在这，张少军能说什么，他知趣地说道：“奥，我下午还有两台手术，你们聊，我先回去。”
院长一脸善意，苏毅只好答应。
一路上，他已知晓要跟他说什么了。
“来来来，苏医生，随便坐。”
“谢谢院长。”
两人坐定，王院长直入正题。
“我呢，奉承的话就不说了，咱们院在京都是什么地位，我想苏医生很清楚，否则也不会选择到我院来工作。我是这么想的，你目前在外科，虽然是我院最盈利的科室，但我刚才看你的手法，医术并不仅仅局限于外科，我想让你当本院的副院长，你看如何？”
果然，不出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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