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一言难尽了。
“但是后来,他没有放开我。”
何止是没有放开,杜皎一手悬在树枝上,一手抓着估酒衣的腕子,青秀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力道大的快把估酒衣的骨头揉碎了。
但估酒衣看着他隐忍的神色,愣愣的没有出声娇气的斥骂。
杜皎的灵力还没恢复,罩在宽衫下的身材看着还有几分孱弱,但他拉着整日羞辱他的估酒衣,树枝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发出的轻微断裂的声响在下方的估酒衣都听的一清二楚,但杜皎还是没有松手,手腕处清筋爆起,估酒衣被拉着的力道并没有松过。
那悬崖陡且深,脚下是黑漆漆的一团浓雾,看上去令人胆寒,但很奇异的,估酒衣并不害怕,此刻她的心里竟然充斥着一股不合时宜的祥和与平静,仿佛脚下是平地似的。
好一会儿,悬崖上那群吓得半死的家仆六神无主的乱窜了半晌,找来了绳子把两个人拉了上来。
估酒衣重新站在实地上时,家仆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等候发落。
没成想他们向来嚣张的少州主看了悬崖下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脚步轻快,看不出发怒的迹象。
后来就是那点少女情怀的那点事儿了,估酒衣不整日的取笑杜皎为乐,像个朋友似的和他谈天说地。
风华正茂的年纪,又长得都不差,渐渐的,杜皎也觉得这估酒衣不似以往那般嚣张跋扈,相反上树捉鸟,下河插鱼,举着猎物回来时,一双眼波光潋滟的十分好看。
一来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的手彼此试探着,轻轻的,缠绕到一起了。
你情我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估临江为自己的女儿特意操持了一番盛大的婚礼。
那日的估酒衣红衣胜血,人比花娇,如同所有的新婚少女那般,含羞带怯的坐在房内等着新郎来挑起她的盖头,饮下交杯酒,如此和和美美的过下去。
然后她等到深夜,也没等到杜皎,反而听见外面一阵躁动的惊呼,隐隐夹杂着城主,出事,好多血这样的字眼。
估酒衣立即心慌得厉害。
当估酒衣跌跌撞撞跑进他爹的书房时,估临江倒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面容青黑,已经没了气息。
杜皎站在估临江的身边,白皙的脸上染了点点红,不知道是谁的血,他看着估酒衣进屋,突然惊慌的向后退了两步,右手的匕首铮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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