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后，中年男人看了一下时间表，带着一缕疲倦，挥了挥手，说道，“今天就先上到这里吧。”
孩子们站起身，微微鞠躬向老师再见，收拾好课本作业后背上书包回家。路过院子时小孩都点头向徐君房礼貌的道一声叔叔好。
补习的孩子都陆陆续续的离开，直到最后一名小孩被家长接走后，站在客厅里的男人撑着拐杖，先是打开听书软件，里面的播主正在朗读一本网络小说。
他缓缓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咂了一口。
淡白色的茉莉花在茶水中漂浮不定，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他露出满足的笑容，对院子里的徐君房说道，“君房，进来吧。”
徐君房拎着一袋荔枝踏入客厅，看着上面写下的加减乘除和古诗词，哑然失笑，“没想到张师兄居然躲在这里偷偷开了个补习班。”
“其实这里不算补习班。”被称为张师兄的男人轻笑说道，“住这片城中村的人都不算有钱，很多夫妇需要起早贪黑的干活，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去支付去外面托管所和补习班的昂贵费用。你师兄我年轻的时候当过修理工，也在工地扛过水泥，开过小卖部，也教过一阵子书，后来被醉驾车撞断了腿也干不成了，现在只好领点低保凑合着过日子，干脆发挥余热，顺手帮这里居民的小孩辅导一下学习功课。”
徐君房陷入了沉默。
“坐吧。”
张师兄给徐君房倒了一杯茶，他手持九节杖，笑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住这里的家庭生活拮据，起早摸黑一个月存不了多少钱，不敢生大病有病有痛也只能咬牙撑着。穷人的孩子没命没势没阴德，读书是他们改变出身唯一的机会。你师兄我老了，能帮一把是一把。”
徐君房嘴角抽搐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小声说道，“出现了一点变化，师兄。你布置在鬼门关的冥龙死了，鬼街积攒的阴气淤结被破，第一套方案基本没有希望了。”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表情不惊不喜，“唉，看来天命不可违，最终还是需要我来当这个灯引么？”
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还需要再做一点准备，张师兄。”
徐君房小声的问道，“你怕死吗？”
中年男人楞了一下，戳了戳他的脑袋，笑着说道，“你糊涂了？我们都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不，我是说真正的死亡，这次死去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徐君房认真的说道，“记忆，意识甚至是灵魂，全部烟消云散。”
“当然，不怕。”
中年男人露出不符合年纪的调皮笑容，“死有什么可怕的，人怕的是自己死的没有价值。”
“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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