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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冬季,花商仍然使用盆盎来种植丁香花来贩卖。
只是,由于丁香花不堪翦佩,因此不管时代怎么变化,茉莉花是京城百姓普遍喜欢的品种。
眼下四月,正是茉莉花上市的时候,因而当朱由检站在城头向内眺望时,可以看到茶楼雅客们以茉莉点缀茶桌,街上妇人以茉莉插发耀首,即便是男人,只要穿着道袍,那也必然配上一朵茉莉花来展现自己。
不管男女老少,不是佩戴茉莉花,便是手持茉莉花篮。
明代的京城之中河流繁多,以至于其中一些小巷依傍着河道,一块块染有苔痕的青石板一直延到河水里。
站在城头,朱由检向河道望去,可以偶见河道远方摇来一叶小舟,舟舷划出的水花一直荡漾到河边浣女的掌心。
河边一些浣女说着大明官话,那一声声吴侬软语钻入舟上士子老叟的耳廓,让人感觉逃不开,只能任凭自己的听觉沉醉在这浅浅而寻常的音调中。
“淅淅沥沥……”
“轰隆——”
渐渐地,雨越下越大,阴沉的乌云里也闪烁几下,随后传来了闷雷声。
“殿下,先去箭楼里坐坐,等雨小些再出来吧。”
李定国担心朱由检受了风寒,小心建议着。
对此,朱由检往往不作回答,只是颔首后,选了一座箭楼进去休息。
在他走进箭楼前,里面的士卒就已经被撤开了,锦衣卫也在箭楼里点上了一些香料,为那木床铺上了几床细软。
走进箭楼后,里面挂着十几盏煤油灯,这是去年军备院已经完善,御马监建设工厂,皇店年初开始贩卖的新鲜事物。
十几盏油灯挂着,把箭楼内照得很清楚。
朱由检不出意外的走到了床榻前,坐下后略微皱了皱眉。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床榻,数了数细软。
“五层……”数着五层的细软,朱由检看向了今日班值安定门的大兴营百户,和善道:
“平日里将士们睡几层细软?”
“回殿下,往往是铺两层茅草,然后裹着行军褥子凑合就睡了,守城的兄弟正常是守一天,休息一天。”
守备毕恭毕敬的回答,朱由检闻言颔首表示知道了,过了数秒他才对李定国开口道:
“让人给承恩派去消息,让他上疏万岁,请拨十万两军饷,为五军都督府的士卒添一床行军褥,”
“小子领命……”李定国作揖应下,之后箭楼内久久没有声响,朱由检只是坐在床榻上,望着箭楼那不足脑袋大小的窗户发呆。
与他一样发呆的,还有从年初成为内阁次辅的毕自严。
同样的事情,不同样的地点,此刻的毕自严在赶往户部的马车上。
随着一批批工业区不停投产以来,各类原材料、商品工厂的产量飙涨,曾经价格昂贵的玻璃,眼下也骤降到了百文一尺的价格。
作为户部尚书、内阁次辅,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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