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胭脂马_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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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瞧世子的面儿上,我才不来这种地方。”

  还没进门就叫熏得打了几个喷嚏,从袖子里慢悠悠掏出个白手绢,细细擦了擦,抱怨道:“真是烟花柳巷的女子,隔八丈远都能闻见这呛人的香粉味道儿。”

  丁谓苦着一张脸,既怕里边的凭儿姑娘听见,又怕外头的爷听见,拉了拉冯老太医的袖子,示意他少说些话吧。

  冯老太医嘟囔一句:“你这小子,几年不见,怎么染上这拉拉扯扯的毛病?”

  话音刚落,丁谓就听见里头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谁在外头说话?”

  丁谓不敢擅自进去,回话道:“凭儿姑娘,是冯老太医来给姑娘诊脉的。”

  过得一会儿,才听里边传出声音:“我没病,用不着诊脉,叫他走吧。”

  冯老太医嘿了一声,指着里边,对丁谓道:“你听见没有,这样的烟花女子还拿乔上了?”他回过头去瞧陆赜:“世子,您瞧见了,人家不要我诊脉……”

  话没说完,就见陆赜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去,这才觉得几分不对劲来,凑过去问丁谓:“怎么回事儿啊?”

  丁谓叹了口气:“您就别问了,这哪里是我能多嘴的。”

  陆赜怒气冲冲进了房门,绕过屏风,就见四个角落里都点了炭盆,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红泥小炉,炭火烧得正旺,整个屋子跟早上比起来不知暖和了多少倍。

  秦舒穿了镶边大毛衣裳,白白的狐狸毛衬着烤得微红的面颊,正映了那句话——人面桃花是也。

  陆赜本以为进来必定瞧她病歪歪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说着气话,见她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意外。

  秦舒冷冷地撇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怎么?总督大人大半夜不睡觉,又要拿着鞭子来打女人了?也是,街上那些混账男人最喜欢喝了酒打自己媳妇儿了。”

  那个桌子很矮,她蹲在地上,素白色的裙子堆在地上仿若白雪一般,一边慢悠悠的拿了夹子夹了银丝炭放进红泥小火炉中,一边不知拿了一株什么枯草拷在炉子边,过得一会儿便闻见一股辛辣味道来。

  陆赜本听见她说不瞧大夫,本是带着怒气进来,现瞧见她这个样子,虽说冷言冷语,并不见好脸色,气却消了大半,又听见她说什么喝了酒打自己媳妇儿,自己何曾是那种人?

  只早上见她说那样的话,怒不可遏抽了两鞭子,并没有话来反驳,讪讪道:“伤口上药了没有?还是叫大夫进来瞧瞧。”

  秦舒只当做未听见一般,放下夹子,往一旁铜盆里洗了洗手,冲着外边道:“丁谓,叫大夫进来吧。”

  这时候夜深人静,里头两个人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叫外头的丁谓同冯老太医听清楚,丁谓倒不意外,只把冯老太医惊得够呛。

  听见里面发话了,两个人进得门来。

  丁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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