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胡来!朕如此信你,你就是这般回报于朕的?!”
梁帝的声音不大,但言语之中的怒气显而易见。
太子连忙道:“父皇息怒,儿臣对手下之人疏于管教,以至酿成大错,儿臣这就回去处置,将一干人等全部论罪,并让四捺钵重焕生机!”
“哼!”一声冷笑在一旁响起,穆王开口道:“父皇,儿臣也觉得,一定是太子手下人胡作非为,太子一向温良恭俭,怎么会做这等辜负圣恩,伤害子民之恶事呢!想来只是太子识人不明,用人不当,重新补救起来便是了。”
穆王的话左右都是陷阱,但太子却不得不跳,两杯毒酒无非选一盏自认毒性轻些的来饮,只好硬着头皮道:“儿臣一定竭尽所能,尽快将四捺钵的事情办得妥帖。”
梁帝颇为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慢慢收敛神色,“行了,此事太子收拾首尾,穆王也辛苦了,都下去吧。”
“谢父皇,儿臣告退!”
一起走出大殿,凛冽的寒风登时扑了过来,穆王笑着道:“太子殿下可要抓紧啊,需不需要臣弟这边给你提供点情报啊?”
太子拂袖而去,穆王看着那道背影,面露冷笑。
等回了东宫,太子又得知了穆王被加封七珠亲王,同时获准参知政事的消息,忍不住怅然一叹。
自己这个太子和对方比起来的优势,也就剩一个名义和这座东宫了。
可是,定西王前往烈阳关和谈,以他的能耐,必能取得很好的结果,帮助父皇稳固国内局势。
到那时,他纵然想做什么,朝局也没有做那些事情的空间了。
但是,难道就这么被穆王步步紧逼,而后被取代等死吗?
三十多年前的阴影在此刻悄然笼罩在东宫之上,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片纠结的沉寂。
——
泽州城郊,军士们在驿站附近扎营,夏景昀和白云边坐在驿站的房中,听着鸿胪寺卿郎玉坤为他们讲解着北梁使团众人的情况。
这些东西他们自然都提前了解过,但再听一遍,从不同人口中说来,或许就有不同的理解,也会藏着更多的细节。
“北梁七大姓,薛、元、裴为上三姓,主要执掌皇权和中枢朝政,耶律、慕容、宇文、完颜,为下四姓,主要驻守边疆,执掌军伍。所以北梁也有【三上优雅,四下莽夫】的说法。”
“此番北梁使团的正使耶律石,就是耶律八部的共主,此人老谋深算,亦是梁帝的忠诚心腹,在北梁朝堂屹立数十年不倒,建宁侯请务必小心。”
夏景昀提前早就细细看过黑冰台那边送来的耶律石的情报,总结起来这就是一个小时了了,大了更佳的狠人。
同时,还是梁帝的绝对心腹,当初北梁倾国而来,协助镇南王的便是耶律八部的控鹤军,而等镇南王兵败的消息传入梁都,梁帝第一个拉拢安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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