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握紧保温杯,顾熹抿了抿嘴唇。
大概两三秒钟的时间,她转过身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应该是吧,我记不清了。”
顿了一下,她又反问着开口。“项队还记得?”
说实话,项子深对他当教官的时候的事情基本记不大清了。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一心只想惩恶扬善,觉得给那些才刚刚成年或是还未成年的男生女生做军训,太浪费他的时间了。
只是,上头的安排不可逆。
而那段时间,上头就想治治他。
至于顾熹和段菲,他更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也因着段菲这句话,他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顾熹对他的态度一直和对别人不太一样了……
直起身子,项子深两步走到顾熹眼前。
定定的看着她,他露出一本正经的求知欲。
“顾法医,我们是不是之前军训的时候有什么摩擦?”
顾熹别开眼,指腹在保温杯上摩挲着。
“你是教官我是学生,能有什么摩擦?”
“还是说,项队觉得我们有什么摩擦?”
项子深一耸肩。
“我就是突然想问问。”
默了一瞬,他又蓦的俯身与她平视。
“还是,顾法医怕我?”
闻言,顾熹低头轻咳了一声。
“我怕你干什么?”
她才不怕他。
调整了一下情绪,她抬眼与他对视。
“我看项队有在这儿跟我闲聊的工夫,倒是怕你抓不住凶手,再平添我的工作量。”
闻言,项子深站直身子。
舌尖滑过腮帮子,他抱臂看着她的背影。
啧,小妮子确实是不怕他。
进了热水房,顾熹靠着门框长舒了口气。
她不怕项子深,可自他知道和自己有些渊源之后,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心里琢么着事情,一不留心,热水漾出来,差点烫到她。
手忙脚乱的把盖子拧好,她匆匆出了热水房。心里还惦记着,今天在这儿陪着段菲的时候,看看还能不能帮着她回忆起来什么细节。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回病房的路上,她接到了张局打来的电话。
推门,顾熹正见项子深在和小白交代事情。
把保温杯放在一旁,她坐在床边牵起段菲的手。
“菲菲,我有事情要回单位,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或是又想起来了什么,你就和小白说。别害怕。”
段菲点头。
倒是项子深,听到了顾熹的话之后,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回局里?”
他说话的语气特别随意,听起来,就真的好像是随口一问。
顾熹应了一声。
“张局找我。”
她音落,项子深随手抄起之前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径自朝外走去。
“那顺路一起走吧。”
顾熹犹豫了一瞬。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
毕竟,下一秒钟,小白就朝她咧了咧嘴。
“熹姐,正好,你可以做老大的车,他也要回局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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