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负你,想是你多心了——别动。”她踮起脚凑过来,手掰着我的衣领向内一看,我胀红了脸,别过头去,问她:“做什么?”
她对着我脖颈中吹了几口气,吹得我又酥又麻,脸上热得似要滴出油来:“有几根毛发,许是裘衣上落的。你一贯皮嫩,受不得这些毛啊灰啊的,她们又不是不知,怎么还叫这东西落进来,很该打!”
她说话时又有气过来,惹得我眼中都发了热,身体烫得很,连这轻丝的衣裳穿着也嫌重了,想要动一动时,却又僵得厉害,只能像是泥人一般任她摆布。
她两手拔开我的领子,将我脖颈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见确实没有别的了,才松了手,看我时又明知故问:“怎么脸红得这样?”
我瞪她:“殿中太热,熏的。”
她浅浅一笑,自宫人手上捧过来一盏茶:“那就喝茶解解。”看我喝了茶,又引着我出去。母亲也已换过衣裳,等我走过去,牵住我的手道:“天色甚好,太平陪我走走。”带着我走到殿门,千金公主早拿了母亲的氅衣,替她披了衣裳,因婉儿替母亲穿了鞋,便又接过木屐,弯腰替母亲套在鞋上。
阿欢见她殷勤,便也自仙仙手中接过裘衣,替我披了一披,母亲回身对她和千金公主道:“时候不早,你们先回去罢,留太平在此就好。”
千金公主便做出依依不舍的神色,再四向母亲辞别,阿欢随她向母亲一辞,向婉儿一礼道:“天冷道寒,多劳才人留意阿家、顾看太平。”
婉儿侧身避开她的礼,低头道:“职分所在,王妃言重了。”阿欢又向我一看,与千金公主一道,躬身退在一侧,母亲携着我一路出去,绕过九曲小道,自集仙殿一路向东,慢慢踱向洛水长廊,因水边风大,并未上去,只沿着洛水又向南走了几步,见我一直不出声,便抬眼看我:“你就没话和阿娘说?”
我装出闷闷不乐的样子:“话倒是有,不知该怎么讲。”
母亲失笑,拍了拍我的手道:“有话便说,什么叫做不知该怎么讲?”
我低着头,两眼盯着自己的脚尖:“驸马他养了外室。”
母亲挑眉看我:“所以?”
我微嗔着抬头:“阿娘知道?”见母亲微笑默认,便两手去扯母亲的手:“果然世人都知道,通只瞒着我一个!”
母亲见我发恼,笑着牵着我的手,略曲了腿看我:“阿娘也是才知道不久,是你的家令柳厚德缘宫门监上书密告的。他不是也告诉你了么?”
我道:“他没明说,只遮遮掩掩地说驸马住在思恭坊北里,我派人去看才知的——连他这外人都知了,两京中只怕都传遍了罢。”
母亲亲昵地拍拍我的脸:“他是你的家令,日后要靠着你,所以格外留心这些消息,旁人谁去打听呢。不过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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